正如此刻。
張森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靜靜地等著醫生出來。
差不多過去了十幾分鐘,女醫生從臥室出來了。
宋南徑聽見動靜后立刻抬起頭來,醫生走到他面前,主動匯報:“宋太太是因為疲勞過度休克的,休息好了就會醒來,心臟暫時沒有大礙。”
“不過像是這種情況,以后要盡量避免。”醫生還是提醒了一句,“宋太太的身體不適合長時間劇烈的活動。”
“宋太太。”宋南徑動了動嘴唇,聲音很輕地重復了一遍這個稱呼,然后“嗯”了一聲。
醫生沒太看懂宋南徑的意思,但任務已經完成,她沒問多余的,先行離開了。
宋南徑站在原地沒動,他盯著臥室的方向,無聲地重復了好幾次“宋太太”這個稱呼,最后勾唇笑了笑,自自語了一句:“很快就不是了。”
——
黎蕤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早上九點。
一睜開眼睛,她便感受到了身上的酸痛,隨后,昨晚的畫面一一從腦海閃過。
而那個罪魁禍首,此時正在她身旁躺著,一雙深邃的桃花眼正細細打量著她。
“早安,寶貝。”宋南徑揚起嘴角,像往常一樣慵懶散漫地同她打招呼。
黎蕤現在看到他這張臉就難有好脾氣——雖然以前也是這樣,但自從他前幾天把女人帶回來之后,她就更加不能控制了。
每每看到他,都會想起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的畫面。
“以后你別碰我。”黎蕤冷著臉開口命令他,“發情就找你外面養的那些小情人。”
宋南徑從枕頭上起來,伸了個懶腰,“小情人想什么時候搞都可以,我家寶貝么……很快就搞不到了。”
“當然要在這之前吃個夠,是不是這道理?”宋南徑捏捏她的臉頰,笑得一臉寵溺。
黎蕤聽著他的這番說辭,略微有些愣怔。
宋南徑笑意更甚,指腹擦著她的唇瓣,看著她破皮的嘴角,“怎么愣了,不是你說要離婚的?”
“……”黎蕤說不出話來。
沒錯,是她說要離婚的。
但宋南徑這個反應……
她以為宋南徑不會輕易同意離婚的。
“怎么,舍不得了?”宋南徑見她愣了半晌不說話,又開始笑著逗她。
黎蕤回過神來,冷笑:“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也配。”
“不配你也跟了我兩年。”宋南徑將她眼底的不屑看得清清楚楚,他忽略胸口的那股鈍痛,強行露出笑來,“離婚之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想不想聽?”
黎蕤:“沒興趣。”
宋南徑挑眉:“我覺得你會后悔的。”
黎蕤:“狗才后悔,你的秘密有什么好聽的。”
“好,”宋南徑往后退了一步,“既然你不想聽我的,那我就給你個溫敬斯的吧。”
“唔,也不算秘密了。”宋南徑拿起手機,找出照片遞給她,“喏,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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