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斯聽見祝璞玉的話之后視線凜了幾分,他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腿上,“現在連找借口敷衍我都不愿意了。”
祝璞玉不置可否。
溫敬斯:“如果我沒過來,你打算跟他做什么?”
他的視線赤裸地在她身上游走著,“繼續那天晚上你們沒做完的事情么?”
祝璞玉:“你是不是有病?”
“不陰陽怪氣你不會說話是么?”她還是被激怒了,提高了聲音,“你以為我想坐他車回來么?我給你打過電話,你把我拉黑了,今天的雨那么大,你他媽讓我找誰接我?”
祝璞玉說著說著眼淚又差點出來,她及時仰頭憋了回去。
溫敬斯:“你去了哪里?”
祝璞玉:“今天是我媽的祭日。”
她的話越來越尖銳,“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我真的想跟廖裕錦偷情,也不會饑不擇食地選在今天。”
“你去了墓園。”溫敬斯說出了這個答案,之后又問她:“為什么不通知我和你一起去?”
“……我通知你?我怎么通知你?”祝璞玉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你把我電話微信都拉黑了,要我給你飛鴿傳書么?”
溫敬斯:“如果你真的想聯系我,會有其它的辦法。”
祝璞玉:“對,我就是不想聯系你,這么說你滿意了吧?”
也不知道是誰說女人喜歡無理取鬧的,簡直就是謬論,她見過的所有女人加起來都沒溫敬斯能鬧,她不知道他究竟在別扭矯情什么。
拉黑的人是他,嫌她不聯系的還是他,躲著不見的是他,怪她沒有為見他付出努力的還是他。
反正她怎么做他都有理由吵,還不如省省力氣。
祝璞玉說完之后直接靠在了沙發上。
溫敬斯依舊正襟危坐,目光緊緊盯著她,“你不覺得,你現在對我越來越沒耐心了么。”
他說,“剛認識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祝璞玉:“剛認識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是這樣的。”
溫敬斯:“你只有在有求于我的時候才會演一演。”
祝璞玉:“你說得對,我就是這種勢利虛偽的人。”
她欣然承認,睜開眼睛對上他凜冽的目光:“我們彼此彼此,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沒因為這個跟你吵過,也拜托你不要拿這件事情跟我鬧來鬧去,我沒那么多精力應付你。”
“還有,你做不到對我坦誠,我肯定也不會對你坦誠,我們尊重彼此的隱私,ok?”
溫敬斯:“你認為我對你不夠坦誠?”
祝璞玉:“你沒事情瞞著我么?好啊,那我問你,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女人找到了么?”
溫敬斯噤了聲,面色緊繃得厲害。
祝璞玉看到他的手握成了拳,指關節發白。
“看,你不是也有不愿意讓我知道的事情么。”祝璞玉攤手,“如果你偏要這么跟我吵,干脆就離婚吧,我認真的。”
溫敬斯聽見“離婚”兩個字,鼻腔內發出了一聲笑。
冷到了極點。
他松開拳頭,從西裝兜里掏出了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起身坐到了祝璞玉身邊。
祝璞玉抬頭看到了溫敬斯舉在她眼前的手機,定睛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后,她下意識地抬起手來要去搶。
溫敬斯反應迅速,按滅了屏幕,將手機放到褲兜里。
祝璞玉迫不及待地去摸他的褲兜。
手剛要伸過去,就被溫敬斯預判了動作,一把捉住。
祝璞玉咬牙:“……”
“你這幾天找我示好,不就是為了它么?”溫敬斯摩挲著她的手背,“還離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