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璞玉也很清楚,溫家這邊推遲婚禮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溫老爺子一直說替她撐腰之類的話,但若是她真的要他幫她和溫敬斯離婚,他大概率是不會幫她的。
離婚這種事情還是要溫敬斯自己松口。
——
冰島,阿克雷里。
廖裕錦抵達滿一周的這天,終于簽下了租房協議,搬到了一室一廳的公寓內。
舟車勞頓幾天,碰上冰島極寒的氣候,廖裕錦重感冒三四天了。
拖著行李箱進到公寓,廖裕錦接近虛脫地坐到了沙發上。
他將手機從羽絨服的兜里拿出來,插上充電寶開了機。
和預想中一樣,一經開機,就收到了無數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的轟炸。
有父母的,有洛邢的,還有……祝璞玉。
廖裕錦的視線聚焦在祝璞玉的名字上,心口隱隱抽痛,那一串紅色的未接來電,刺得他眼睛疼。
叮。
廖裕錦盯著屏幕發呆之際,手機又響了一下。
微信的推送提醒,洛邢發來了新消息。
廖裕錦點進去,滿屏都是洛邢發來的文字信息,還有一些沒有處理過的語音和視頻通話。
廖裕錦從下往上翻著,在看到某條消息的時候,動作倏然定住,瞳孔緊縮。
幾秒后,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顫著手給洛邢回撥了語音。
不出三秒,語音便接通了。
廖裕錦聽見了洛邢急切的聲音:“你現在在哪里?我找你要找瘋了!”
“你發的那條消息,什么意思?”廖裕錦答非所問,聲音沙啞而顫抖,“是為了刺激我出編的么?”
那邊的洛邢沉默了將近半分鐘,一次深呼吸后,鄭重其事地開口:“是為了刺激你出現,但不是編的。”
廖裕錦抓緊手機,眉心止不住地跳,“誰給你的消息?”
洛邢:“宋南徑。”
他說,“溫敬斯前任女朋友黎蕤的前夫。”
這句話很繞,但廖裕錦聽得懂:“什么時候?”
“我前陣子回溫哥華找伯父伯母拿資料的時候。”洛邢組織了一下語,將那天宋南徑找上他“合作”時透露的消息一五一十告知廖裕錦。
廖裕錦每聽一句,臉色就難看一分。
“我懷疑,溫敬斯已經知道當年的人就是她了。”講完那天的事情,洛邢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否則,他不可能主動提出幫你離婚,又把你送出國。”
“他知道你在查當年的事情,怕你查到他身上。”洛邢的聲音嚴肅無比,“他的人現在應該還在盯著你。”
廖裕錦屏住呼吸,腦袋嗡嗡作響,一句話都說不出。
洛邢:“裕錦,這件事情出差錯的幾率很低,你難道要看著她和當年侵犯她的男人過一輩子么?”
“如果她真的愛上溫敬斯,你——”
“不可能。”廖裕錦打斷了洛邢的話,手機在他手中幾乎要被捏得變了形,“我要見她。”
——
周三這天,祝璞玉終于收到了廖裕錦的消息。
是褚京識查到的。
廖裕錦前一天飛回了溫哥華。
應該是回去看他父母的。
祝璞玉收到航班信息之后,馬上給洛邢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我查到他的行蹤了,”祝璞玉說,“他回加拿大了,你知道他父母的住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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