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愛,為什么不和他離婚?”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離?”祝璞玉被他氣得口不擇:“溫敬斯拿你的命威脅我不準我離婚,你也拿你這條命威脅我離婚,他媽的你們一個一個怎么都這么難伺候!?”
祝璞玉被溫敬斯威脅的時候,沒有那種非常破防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溫敬斯之前對她的威逼利誘數不勝數,她早已習慣了這個模式。
可廖裕錦從來沒有威脅過她。
而且她這次為了找到他,花費了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做了這么多的妥協。
結果廖裕錦卻拿治療的事情反過來威脅她。
這話一出,頓時讓祝璞玉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行為都成了笑話。
她圖什么啊?
祝璞玉情緒崩潰,吼完之后眼梢濕了,眼眶一圈都紅了。
“……對不起。”廖裕錦看到她流淚,馬上動手去擦她的眼角,“別哭,愿愿。”
祝璞玉拍開他的手,沒接話。
廖裕錦耳邊依舊回蕩著她剛剛吼的那句話,“溫敬斯拿我威脅你不準離婚……什么意思?”
“就算你不提,我原本也在計劃和他離婚了。”祝璞玉吸了吸鼻子,平復了一下情緒,“我不喜歡他,沒打算跟他過下去。”
“他也一直都知道我在找你,所以就用你的命威脅我,所以在找到你確定你的人身安全之前,我根本不可能和他離婚。”
“但你呢?我受了這么多氣,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竟然還來威脅我?”祝璞玉咬牙,“我欠你的,呵。”
“所以……你本來就計劃和他離婚了?”廖裕錦消化了一下她的話,“你真的不喜歡他么?當初你和他……”
“演戲懂不懂?”祝璞玉已經猜到他要問什么了,“我也不想讓你騷擾我,那個時候當著你的面兒會演得更夸張點兒。”
“好了,這不是我們今天對話的重點。”祝璞玉將拐走的話題繞回來,“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聽我的去接受治療?”
“如果我答應你,你是不是從此以后都不會再見我了?”廖裕錦一針見血地發問。
祝璞玉原本是這么計劃的。
但看到他消瘦病態的臉,和眼底密密麻麻的血絲后,突然于心不忍。
她承認,她這個人在某些時候是比較圣母的。
“不會。”沉默將近一分鐘后,祝璞玉看著他的眼睛給出答案,“我有空的時候,會去看你的。”
廖裕錦:“不是敷衍?”
祝璞玉點點頭,“我干嘛要敷衍你?”
廖裕錦:“那你會離婚么?”
祝璞玉:“會。”
她給完肯定的回答之后,又重申:“但你要知道,我想要離婚,和你用治療的事情逼我離婚,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真的不喜歡被人威脅。”
廖裕錦:“什么時候離?”
祝璞玉順勢和廖裕錦談判:“你先去醫院配合治療,我會找人守著你,溫敬斯沒了你當把柄威脅我,我才可能離婚。”
“……好。”廖裕錦終于松口,“我們都信守承諾,你也一定要和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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