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溫敬斯四目相對的同時,聽筒里傳來了警察的聲音:“你好,請問需要什么幫助?”
“……不好意思,我朋友找到了,給您添麻煩了。”利辛有些僵硬地開口。
后來聽筒那頭的警察說了什么,他已經聽不清了,耳邊都是記者們驚訝嘈雜的聲音。
溫敬斯身上襯衫的扣子開到了胸口,領口和胸口的位置還殘存著口紅印。
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縱欲的氣息。
任何人看了他這樣子,都猜得到他剛剛做了什么。
記者們沒想到蹲守幾個小時等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劇情。
溫敬斯將視線從利辛那邊收回,平靜而淡漠地掃過眼前的記者,“想不到諸位對我和我太太的私生活如此之好奇。”
記者們頓時鴉雀無聲,面面相覷。
最前面跟溫敬斯距離靠得近的幾個,已經在不自覺地往后退了。
溫敬斯注意到了,但并未拆穿:“我太太已經休息了,各位可以走了,她淺眠。”
記者們聞,紛紛溜之大吉。
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原本熙熙攘攘的走廊便恢復了安靜。
沒了記者的阻撓,溫敬斯和利辛再次對上了眼。
利辛往前走了幾步,停在溫敬斯面前,開口時聲音沙啞:“她沒出事兒吧?”
溫敬斯:“她在我身邊,自然不會出事兒。”
“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么?”利辛嘲弄地看著他,“她今天晚上會遇到這種事情就是因為你,你表姐看她不順眼,千方百計要搞臭她的名聲,你好意思說她在你身邊不會出事兒?”
面對利辛的控訴,溫敬斯的表情全程都很平靜。
“今晚沒有和她一起被記者拍到,沒有坐實男小三的身份,你很遺憾么,”溫敬斯的嘴角勾了勾,沒什么溫度,“靳小少爺。”
利辛聽見最后那個稱呼之后,拳頭驟然收緊,呼吸一沉。
他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在溫敬斯面前幾乎像一張白紙。
“我看在你父親的面上,一直沒有對你出手,”溫敬斯說,“這樣的事情,我不想看到下一次。”
留下這句話,溫敬斯便要轉身回房間。
“……你怎么知道的?”利辛看著他的背影,艱澀發問。
“我想知道,自然有的是辦法。”溫敬斯并沒有給他答案,“希望你不要再參與我們夫妻的事兒。”
“你們算什么夫妻。”利辛咬著牙恨恨地說,“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嘭。
回應他的,是關門的聲音。
——
江佩矜和祝星盈在樓下沒有等來捉奸在床的新聞,反而碰上了慌慌張張出來的記者。
江佩矜隨便攔了一個記者詢問情況。
那個記者談起來還后怕:“別提了,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說好的捉奸,最后房間里出來的人溫總本人……”
江佩矜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祝星盈則是馬上轉頭去看江佩矜,“怎么會這樣?”
江佩矜沒有回答,轉身就走。
祝星盈趕緊小跑著跟上。
兩人停在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祝星盈氣喘吁吁地拍著胸口,不解地問:“你不是說溫總今天晚上和你爸媽吃飯么,他怎么會在這兒……”
“你說呢?”江佩矜心情本就煩躁,被祝星盈問這種蠢問題,態度更差。
祝星盈仔細思考了幾分鐘,醍醐灌頂:“溫總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可是他怎么會知道的?”祝星盈本能地解釋,“不是我啊,我從來沒亂說過。”
“行了,你給我安靜點兒。”江佩矜被祝星盈嘰嘰喳喳的聲音弄得頭疼,只想罵她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