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發泄意味十足,祝璞玉被他壓著動彈不得,胸腔內的氧氣被掠奪一空。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分開的時候,祝璞玉只覺得雙眼發黑,舌頭麻了,嘴唇疼得厲害。
溫敬斯還壓在她身上,猩紅的眼底帶著駭人的摧毀欲。
“惹我生氣對你有什么好處?”他沙啞聲音,干燥的手指撫過她的唇。
祝璞玉拍開他的手,“是你先找茬的。”
溫敬斯:“你只要說選我就可以了,很難么。”
“還是說,你心里根本不是這么想的?嗯?”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你覺得他比我重要是么?”
祝璞玉閉上眼睛,“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溫敬斯:“那你解釋,你親口告訴我,我更重要。”
祝璞玉緘默不語。
溫敬斯嘲弄地笑了一聲:“說不出來,是么?”
他這次直接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拽下了她睡裙的肩帶,“那就永遠都不要說。”
祝璞玉意識到他想做什么,立刻開始掙扎。
可她的嘴巴被捂著,說不出話,身體也被壓著,簡直就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溫敬斯輕易便將她身體翻轉過去,卷起了她的裙邊。
這個過程里,祝璞玉的嘴巴都被他捂著。
他在身后,祝璞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卻能感受到他身上乖張暴戾的氣息。
很疼,完全不是在做什么深層交流,他就是來撒氣的。
同樣的姿勢,同樣的體驗,祝璞玉腦子里馬上閃過了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仇恨和怒意交織,祝璞玉張開嘴,狠狠地咬住了溫敬斯虎口的位置。
唇舌間很快散開了一股鐵銹味兒。
他們兩個人仿佛在比狠。
溫敬斯感受到手上的疼痛之后,便更加用力地折磨她,而祝璞玉也咬得更使勁兒。
誰都不肯讓誰。
但最后松口的人還是祝璞玉,她癱軟地倒在床上的那一瞬間,牙齒仿佛都松了。
溫敬斯將視線從祝璞玉身上收回來,看著虎口處血肉模糊的傷,起身走出了臥室。
——
沖完澡,溫敬斯獨自在樓下的客廳坐了一個多小時。
他沒有處理手上的傷,視線盯著落地窗外的路燈,目光深邃。
深夜,客廳里靜得針落可聞。
手機的震動聲,在這份寂靜里也顯得格外突兀。
溫敬斯飄遠的思緒被拽了回來,他拿起手邊的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后,走向了露臺。
關上露臺的門后,溫敬斯才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的林澈對溫敬斯匯報:“溫總,我已經看過了廖裕錦全部的行程,他并沒有見過什么可疑的人,宋先生和他也沒有任何交集。”
“好,知道了。”沉默了太久,再開口的時候,溫敬斯的聲音顯得很沙啞,“繼續盯著吧。”
掛上電話,溫敬斯站在露臺,抬起頭看向了天邊的月亮。
臨近滿月,今天的月亮很大很亮,看起來觸手可及。
可等他真的抬起手的時候,卻發現月離他很遠。
溫敬斯仰頭看著月亮,腦子里不斷回蕩著廖裕錦讓祝璞玉離婚的那番話——
早在聽到他們兩人在酒店的那段對話之后,溫敬斯就想過廖裕錦提這個要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