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在馬累見到了敬斯。”溫確聞直截了當地說出了這句話。
溫老爺子和溫儒遠兩人的表情皆是一僵。
溫儒遠眉頭緊皺,“二叔,有確切證據么?”
祝璞玉這兩年思念成疾、出現幻覺也是家常便飯了。
溫老爺子也是同樣的想法。
溫確聞沒有多,將祝璞玉遞給他的那份資料推給了溫老爺子。
溫儒遠湊上去,和他一起觀看。
祖孫兩人最先就看到了資料里的那張免冠照,和溫敬斯一模一樣的臉……
“衍行和唐凜也去過。”溫確聞開口補充,“回來的路上我和衍行通過電話,他也一口認定這個簡庭就是敬斯。”
“既然他活著,為什么不回來?”溫老爺子的表情愈發嚴肅。
“他不記得以前的人和事兒了。”溫確聞的回答肯定了他的猜測。
溫儒遠目光晦暗不明,“敬斯做事縝密周到,防備心強,就算失憶,一個人的性格也沒法改變,他不可能這么欣然接受別人安排給他一個身份。”
“這就是問題所在。”溫確聞話鋒一轉,“唐凜已經在查聞知淵的背景了,查清楚之后,我們啟程去一趟墨爾本。”
“他訂婚了?”溫老爺子翻到資料的后半部分,看到了簡庭和聞知淵獨女聞卉的訂婚照片。
溫儒遠的注意力也瞬間被這句話吸引了過去,臉色又復雜了幾分。
溫敬斯“失憶”這個事情已經很棘手了,再加一項訂婚……
溫儒遠眼皮子跳了兩下,照這架勢,祝璞玉在馬累的時候應該是碰上了他和他的未婚妻。
難怪會突然飛回來,又鬧進了醫院。
溫確聞:“嗯,新聞上看,訂婚快一年了。”
“……真是胡鬧。”溫老爺子看著什么“養子變女婿”的新聞,這不就是上門女婿么。
已經有孩子的人,跑去給人當什么上門女婿,就算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也夠膈應的。
祝璞玉看到了,心里得多難受。
“盡快查清聞知淵和聞家,還有,”溫老爺子吩咐下去,“把出事那天機場和附近幾個出口的監控都調出來。”
溫儒遠:“好的,爺爺,我這就去辦。”
——
回到北城的第三天,唐凜那邊便將聞知淵和他名下所有的產業查得一清二楚了。
聞知淵是在澳洲做房產生意起家的,趕上了好時候,發了一筆,后來地產行業逐漸疲軟,他轉行做了旅游業,企業體量無法和瑞瀾相媲美,但也稱得上風生水起。
聞知淵善于營銷公關,在澳洲華商里口碑不錯。
溫家老宅客廳內,唐凜帶著資料過來和眾人商量對策。
“巧的是,聞知淵最近半年在開辟國內市場,陸續和幾家公司談過酒店業務的合作了。”
這是調查到的資料里比較關鍵的信息。
“我來談。”一直沒開口的祝璞玉,在聽見唐凜說出這句話之后,立即做出了決定。
她一出聲,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現在不能確定聞家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瑞瀾不方便出面談。”祝璞玉邏輯很清晰,“我用京蘭的名義和他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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