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潑臟水,一會兒就知道了。”溫儒遠并沒有和江佩矜浪費太多唇舌,他看向溫老爺子:“爺爺,我們進去說吧。”
江佩矜聽見溫儒遠這么說,右眼皮跳了兩下,心底涌起了一股不怎么好的預感。
溫老爺子微微頷首,對江佩矜說:“你也一起來。”
祝璞玉和陸衍行站在不遠處,肩膀還被他按著,但經過剛剛陸衍行那句提醒以后,祝璞玉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見他們要進去,祝璞玉便邁步要跟上。
陸衍行不太放心,低頭看著她,“你可以么?”
“可以。”祝璞玉篤定地回了兩個字,聲音雖然沙啞,但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
陸衍行見狀也沒有攔她,松開她的肩膀和她一起走向了正廳。
一行人陸陸續續進入了客廳,家里的阿姨看到江佩矜臉上的血之后,嚇了一跳:“大小姐這是怎么了?”
“你們都退下。”溫老爺子看了一眼狼狽的江佩矜,暫時沒差人來給她處理傷口。
得到溫老爺子的命令,主宅的傭人們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便撤退干凈了。
偌大的客廳里氣氛緊張而沉重,祝璞玉坐在單人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江佩矜,眼底的殺意絲毫不減。
祝璞玉的態度,溫老爺子、溫確聞和江瀾璟都看在眼底。
溫老爺子的視線掃過祝璞玉,最后停在了江佩矜臉上,疾厲色:“你自己說你做了什么,敬斯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系。”
江佩矜:“敬斯都已經——”
“敬斯從小就和你感情好,當初你和廖裕錦離婚,歸根結底是因為他不愛你,你就算心存怨恨,后來去和宋南徑合作、讓他離婚也足夠了。”溫儒遠打斷了江佩矜的話,這次直截了當地質問她:“你明知道宋南徑不想敬斯好過,為什么還要一再和他合作?”
“你剛剛一直問我究竟是不是一家人,現在我想問你同樣的問題,”溫儒遠將平板電腦放到茶幾上,指著屏幕上的照片,“為什么要聯合宋南徑把敬斯催眠送去聞家?”
江佩矜看到平板上的照片之后,手指死死地攥住了衣服,嘴唇緊抿著,一不發。
大約是沒想到,證據這么快就會擺在眼前。
另外三位長輩也看見了照片。
照片下面明確列著日期,正是溫敬斯遭遇“空難”之后的一個多月。
江瀾璟盯著屏幕發呆,雙目失神,“另外一個男人……”
“他是業內很有名的精神科醫生,擅長催眠治療。”溫儒遠介紹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身份,余光再次瞥向江佩矜,“敬斯現在什么都不記得,就拜他所賜。”
江瀾璟聽完之后,有些坐不住了,失重一般靠在了沙發上。
溫老爺子和溫確聞雖然失望,但兩人很快恢復了理智,拿起平板來翻看了幾頁資料。
溫老爺子平靜理智的狀態并沒有持續很久,幾分鐘之后,他便再次抬頭看向江佩矜。
這一眼,冷到了極點。
溫老爺子年輕時就不是簡單人物,混到這個位置的人,不心狠手辣都不行。
江佩矜聽過許多老爺子年輕時的事跡,但他對晚輩態度還算和藹,江佩矜也是第一次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
江佩矜的心往下沉了幾分,她用力掐著掌心,在腦子里迅速盤了一遍這件事情,很快就意識到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