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怪顧成業這樣問,祝璞玉忽然提起許歆的事情,顧成業暫時只能想到祝方誠了。
但當時祝方誠的東西,他們都有搜過:“祝方誠最近——”
“不是他。”祝璞玉抿了抿嘴唇,糾正顧成業:“是溫敬斯。”
顧成業沉默幾秒。
在溫敬斯的保險柜里找到如此重要的證據代表著什么,他心里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這些轉賬記錄里,有一個賬號戶主不是許歆,也不是她丈夫和孩子。”祝璞玉看著那些流水圖,“我們說不定可以從這個人入手查到許歆的動向。”
“好,那這樣,”顧成業沉吟片刻后便做出了決定,“我這一兩天就到北城,我們見面談。”
祝璞玉:“好。”
顧成業:“對了,他的保險柜你是怎么發現的?密碼……”
“不是密碼,是指紋。”祝璞玉勾勾嘴角,“是他來打開的。”
顧成業的聲音染上了幾分驚訝:“你們——”
他停頓了一下,換了措辭:“他知道他的身份了?”
“快了。”祝璞玉想起了簡庭臨走前問她的那些個問題,嘴角再次揚了起來。
電話里說不清,祝璞玉也沒有跟顧成業聊太多,說完這件事情之后,便結束了通話。
和顧成業通完電話,祝璞玉便聯系了溫儒遠。
溫儒遠接電話的速度很快:“愿愿。”
“證據我找到了,現在你有時間么?”祝璞玉開門見山,她一刻都不想多等。
溫儒遠沉默了一瞬,“在保險柜里?”
祝璞玉:“嗯。”
溫儒遠:“我現在去西城接你回老宅。”
他做決定也一向很干脆,“大概四十分鐘左右,見面談。”
祝璞玉欣然答應下來,掛上電話之后便去換了一套衣服,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
之前在簡庭面前要演孱弱,她這張臉都白得像紙了。
溫儒遠雖然在電話里沒多問什么,但祝璞玉知道他肯定憋了很多問題要問。
——
祝璞玉差不多收拾好的時候,溫儒遠也到了。
祝璞玉透過玻璃,看到溫儒遠風塵仆仆走進院子的身影,她直接走到了臥室這邊門口,為溫儒遠開了門。
溫儒遠進來后,視線便瞄到了茶幾上的文件。
祝璞玉在溫儒遠的注視之下拿起了文件,同他說:“路上聊吧。”
溫儒遠微微頷首,和祝璞玉一同走出了院子。
溫儒遠是親自開車來的,為了方便交談,祝璞玉直接坐上了副駕。
車子啟動后,祝璞玉主動開口同溫儒遠說:“他現在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溫儒遠聞,眉心一跳,祝璞玉的話也應證了他此前的猜測:“你是故意設計好這一出的?”
祝璞玉勾勾嘴角,輕笑了一聲,算是默認。
她一向都不是喜歡長期處于被動位置的人。
起初她不去給簡庭看鑒定報告,甚至不去直接告訴他身份,并不是因為她不著急。
只是那個時候簡庭對她排斥心理比較重,也沒有任何信任可,她貿然接近他,最后只會將人推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