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的是黎蕤。
門打開之后,黎蕤往里看了一眼,跟祝璞玉交換了個眼神。
剛才是祝璞玉發消息讓她上來的。
黎蕤往里看了一眼,興奮地問:“溫敬斯回來了?渠與宋說他來看孩子了,他在哪里?”
“不是他。”祝璞玉糾正黎蕤的話,“只是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
“不,絕對就是他,我跟他從小就認識,我不會看錯的,那天在商場看到他第一眼我就可以肯定——”黎蕤篤定地保證著。
祝璞玉無奈,“好了,我得下去招待賓客了,我們改天再談這個——你和我一起么?”
——
休息室內很安靜,隔著洗手間的一扇門,簡庭可以清楚地聽見外面兩個人的交談。
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簡庭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聽見對方說“那天在商場看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簡庭立刻便想起了前兩天在商場的那次“偶遇”。
難怪那天那個女人拉著他的時候格外地激動,說出來的話也十分不客氣——原來他們從小就認識。
從她方才和祝璞玉的交談來看,她是十分確信他就是溫敬斯本人的,甚至試圖勸服祝璞玉。
“我不跟你一起了,我打個電話。”祝璞玉離開的時候,這個女人并沒有跟著一起走。
簡庭停在洗手間里,目光肅穆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應該是以為休息室沒有旁人了,于是選擇了進來打電話,而剛好就在洗手間門口。
因此,即便她壓低聲音,簡庭仍然聽得很清楚。
“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弄到那個男人的頭發,我要給他和兩個孩子做親子鑒定!”
“他絕對就是溫敬斯,連脖子上的痣都一模一樣好嗎?!”
“祝璞玉不信我有什么辦法?”
“算了算了,她現在就是不敢抱期待,我不勸她了,親子鑒定結果如果是我想的那樣,直接給她看唄。”
簡庭聽著她的話,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陷入了沉思,手覆上了門把。
咔噠。
洗手間的門打開的同時,外面的女人剛好掛斷了電話,她聽見動靜之后,嚇得尖叫了一聲。
“……你怎么在這里?!”黎蕤捂著胸口看向洗手間走出來的簡庭,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簡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往前走了兩步,停在黎蕤面前:“你要找我做親子鑒定。”
黎蕤撫著心口平復了一下呼吸,同他說:“我不知道你是真失憶還是裝失憶,但咱倆從穿開襠褲就認識了,你化成灰我也知道你是溫敬斯!”
簡庭繃著臉不說話。
黎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要是不想我騷擾你,就乖乖跟我去做鑒定,不然接下來我天天煩你,哦,我這個人不講道理,還會去找你那個什么未婚妻,你應該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些吧?”
“我信你說的。”簡庭沉吟許久,終于開口。
他看著黎蕤,“那么,親子鑒定,你來安排——”
黎蕤有些不相信他會這么痛快,表情很意外:“……你這就信了?”
簡庭:“我只是不希望你們一直打擾我的生活。”
黎蕤“嘁”了一聲。
簡庭繼續:“親子鑒定我可以配合,但前提是不要傳到我未婚妻和她家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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