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一樣。
溫敬斯:我的人找到了陸氏當年參與那次開發實驗的高管,項目結束之后,他就離職了,現在人在瑞士,你要不要和他見個面?
陸衍行看著這條消息,右眼皮跳了兩下。
如果是前幾天,他得知這個消息,可能會很興奮,然后迫不及待地讓溫敬斯安排碰面。
可是現在,他忽然沒了興致,想起周清梵在陸巡止身邊逆來順受的模樣,他不認為自己找到的這些“證據”能改變她,況且,她可能早就知道真相了,那些所謂的隱瞞,都是他自以為是的猜測而已——人在對一個人有期待的時候,總是會給對方找很多逃避的借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手段。
陸衍行靠在沙發里,給溫敬斯回復:不用了。
陸衍行的這條消息剛發出去不到兩分鐘,溫敬斯就撥來了語音。
陸衍行隨手點了接聽,但是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他連把手機放耳邊的力氣都沒有,直接開了免提。
溫敬斯略顯擔憂的聲音從擴音器里傳入耳膜:“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陸衍行盯著天花板,扯了扯嘴角,“沒有。”
他的聲音虛弱無力,啞得像是含了一口沙子,這個狀態下說沒事兒,溫敬斯怎么可能信?
溫敬斯沉吟了片刻,又問他:“陸巡止在工作上刁難你了?”
陸衍行不說話。
溫敬斯:“陸夫人找你了?”
陸衍行還是不說話。
溫敬斯猜測兩次都沒有猜中,最后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個人:“……是因為她?”
之前陸衍行有跟溫敬斯提過周清梵去陸氏上班的事兒。
“我們沒必要再查了。”陸衍行答非所問,他目光空洞地看著對面的電視墻,“我也不想爭了,我直接殺了陸巡止再自殺吧。”
溫敬斯被陸衍行這破罐子破摔的話嚇到了。
他的聲音驟然嚴肅不少:“到底怎么了,你把話說清楚。”
“算了,你在家是吧?等著,我現在過去。”溫敬斯很了解陸衍行,這種情況在電話里根本問不出所以然。
而且他狀態太詭異了,溫敬斯放心不下,留下這句話之后便掛了電話。
陸衍行將手機放到一邊,維持著靠在沙發里的姿勢,目光越來越渙散。
溫敬斯是半小時以后到的。
他輸入公寓密碼進來之后,就看到陸衍行像行尸走肉一樣靠在沙發里。
溫敬斯連鞋都沒來得及換,關上門便走上去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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