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梵又翻了個身,她忽然感覺到身下一熱,之后猛地坐了起來。
……陸衍行剛才沒有做措施。
周清梵往旁邊挪了一下身體,打開床頭柜,從里面取出事后藥吞了兩顆,然后赤腳下床走向了浴室。
周清梵照鏡子的時候,被自己身上的痕跡嚇了一跳,大腿處的指痕現在已經變成了淤青。
她又想起了陸衍行發了狠掐著她的大腿撞的畫面。
周清梵站在花灑下面沖著身體,疲倦地閉上了眼睛,大腦卻是異常清醒的。
陸巡止死后,她在陸家的日子本就不會好過。
周清梵不是沒有動過離開的念頭,可陸夫人卻對她說,陸家的規矩是她要為陸巡止守喪三年。
周清梵自知無法忤逆,胳膊拗不過大腿,她若是和陸家鬧翻了臉,更是會牽連到父母。
于是她選擇留下來,還抱著些僥幸心理——
陸巡止之前有透露過,陸夫人的臥室里有暗室,那里才是他父親的書房。
她留下來,總能找到機會進去的。
這幾天跪祠堂的時候,周清梵已經想過自己接下來幾年在陸家的命運,或許她要一輩子枯死在這里了。
周清梵設想了千百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陸衍行會對做出這種事情。
他們雖然接觸不頻繁,可周清梵一直以為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對于男女之間那點事情也沒什么興趣。
可是,他剛剛的表現——
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清梵在他們兄弟兩人身上,輪番體驗到了這句話。
——
幾乎一夜未眠,但周清梵并沒有補覺的機會。
陸家老宅有規定,每天七點必須起床。
周清梵渾渾噩噩地從床上起來,一夜沒睡再加上陸衍行的折磨,她的身體幾乎要散架了。
脖子和胸口都是陸衍行咬出來的痕跡,周清梵打開衣柜,選了一件高領毛衣套上。
幸好現在是冬天,她這樣穿也不會引起懷疑。
周清梵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小柳正好來找她:“大少奶奶,早飯好了。”
周清梵“嗯”了一聲,“我這就下去。”
小柳看著周清梵憔悴的面色和眼下的一片烏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周清梵低著頭走進餐廳,習慣性地抬眼。
沒看到陸夫人,卻正好對上了陸衍行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
四目相對,周清梵看著那雙深邃冷冽的眼,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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