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行“哦”了一聲,跟上周清梵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后朝海面的方向走去。
五月份還不算旅行旺季,海灘上的人沒有多到夸張,夜里還算比較安靜的。
柘城是沿海城市,周清梵也比較喜歡海,她喜歡坐在海邊閉上眼睛聽海浪的聲音,聽久了會平靜下來。
兩人停在海面附近時,周清梵便席地坐了下來。
陸衍行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做出這么“粗魯”的行為來,垂眸盯著她看著。
周清梵的頭發被海風吹起了一些,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她沒什么大表情,只是淡淡地問他一句:“坐么?”
陸衍行沉默幾秒,最后還是選擇在她身邊坐下來。
馬爾代夫的空氣質量還不錯,海面上掛著將近滿月的月亮,皎潔的月光照在沙灘上,細看,砂礫似乎被在閃光。
“你看得到么,月亮一直在往下墜,”周清梵的視線盯著天上的月亮,“等到十點鐘,這個位置就看不見月亮了,轉走的時候,像墜到海里,親眼看到,會有些震撼。”
陸衍行也是看著月亮聽完她的這番話的。
等她說完,他收回視線側目看向她,“你對這里很熟。”
“算是。”周清梵說,“前幾年經常和愿愿還有杏子過來散心。”
陸衍行:“嗯,也在這里找到了敬斯。”
“是啊。”陸衍行的這句話,將周清梵帶到了那段回憶里,“那晚是愿愿先看到他的,我和杏子都以為她是思念成疾、出現了幻覺。”
“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奇跡。”每每想起祝璞玉和溫敬斯之間的事情,周清梵就會發出這樣的感嘆。
陸衍行看著周清梵的側臉,目不轉睛。
她微微仰起頭,視線仍然盯著天空,修長的脖頸露出來,嘴唇揚起,海風吹過,卷起她的頭發,從他的面頰和嘴唇前劃過。
癢。
陸衍行的鼻腔里都是她身上那股熟悉的百合花香味,混著潮濕的海水味,像某種致命的引誘劑。
隱忍無果,陸衍行直接抬起手將她的頭按過來,低頭便狠狠往下吻。
周清梵尚未反應過來,呼吸已經被掠奪一空。
陸衍行的吻和海浪頻率同步,海浪卷起時,他就會用力,時輕時重,周清梵被吻得頭昏腦漲,兩人唇舌糾間,下巴處都被濡濕了,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光,淫靡旖旎。
期間有人路過,聽見腳步聲之后,陸衍行直接用身體擋住了周清梵。
馬爾代夫各地的游客都有,對于國外游客來說,這不是什么新鮮場景,也不會有人駐足觀看。
但周清梵仍然緊張得顫抖——準確地說,不僅僅是因為緊張。
陸衍行感受到她的劇烈顫抖,終于停下了這個吻。
他按著她的肩膀,低頭看著懷里的人,“你害怕?”
周清梵搖頭。
陸衍行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又逼近幾分,幾乎抵住了她的唇瓣,“那是刺激?”
“回酒店吧。”周清梵抓住他的小臂,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別那么抖,“去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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