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看著宋南徑額頭的傷口,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被他牽著情緒走,“就算我沒法兒跟溫敬斯復合,也不會想不開到跟你這個變態在一起,世界上男人死光了我都不會找你。”
“嘖。”宋南徑搖搖頭,“這話真傷人。”
他雖然這么說著,但滿臉都是笑,哪看得出半點兒受傷的意思?黎蕤習慣他吊兒郎當的模樣了,只當他放了個屁。
宋南徑從床上起來,穿上拖鞋要往外走。
黎蕤看著他的背影,同他確認了一遍:“你真同意離婚了?”
宋南徑:“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黎蕤動了動嘴唇想反駁,但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想出來宋南徑何時騙過他——相反地,他總是說一些她不愛聽的實話刺激她。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了。”宋南徑輕飄飄地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臥室。
臥室里重歸安靜,黎蕤坐在床上,凝著宋南徑離開的方向,多少還是有些恍惚。
離婚,好像比她想象中容易太多了——她原本以為宋南徑就算不威逼利誘,也要借機刁難她一番,所以才讓黎溪過來。
從現在這個結果來看……這決定似乎多余了?
不過轉念一想,宋南徑同意離婚好像也不稀罕,他又不喜歡她,撐死了就是喜歡壓榨她的身體。
睡覺而已,他能找的女人太多了,沒必要吊在一棵樹上。
更何況還是一棵脾氣壞又不配合的樹。
——
張森聽到宋南徑說“離婚協議書”幾個字,開車的手僵了一下,視線緊盯著后視鏡。
因為過于震驚,張森半晌都沒能回上話。
宋南徑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聾了?”
張森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之后,小心翼翼地問:“您怎么突然……?”
“不見棺材不掉淚。”宋南徑給了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回應,隨后便將視線轉向了窗外,“盡快把協議書擬好。”
作為一直跟在宋南徑身邊的心腹,張森大約猜到了他那前半句話的意思,他微微頷首應下,隨后又問:“那撫養費方面……”
“她提的離婚,凈身出戶,撫養費一分沒有。”宋南徑簡意賅地回答。
張森:“……”
他確實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畢竟宋南徑對黎蕤……
哎。
張森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只能說,這次宋南徑應該是被黎蕤傷到了,賭氣開出的這些條件。
否則,就算離婚,他也不舍得這么對她。
“溫敬斯和祝家那個女兒,還盯著么?”宋南徑問。
“在盯著。”提起這件事情,張森忽然表情一變,“不過,我們還查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宋南徑:“說。”
“溫先生他前天晚上,跟另外一個女人去了酒店。”張森嚴肅地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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