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的下一秒,宋南徑便將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黎蕤咬了咬嘴唇,抬頭看著他:“你就這么不想我碰你?”
宋南徑垂眸,視線冷淡地掃過她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滿足你的愿望而已。”
黎蕤被他懟得哽住了,好半天沒接上來話。
最后還是宋南徑提醒的她:“黎女士想說什么,直說吧。”
“你能不能別這么喊我?”黎蕤提高聲音瞪著他,“我討厭。”
宋南徑“嗯”了一聲,“黎女士,說吧。”
“我說了我討厭這個稱呼,你還叫?”黎蕤更生氣了。
她這么生氣,宋南徑反而笑得更戲謔了,他像個旁觀者一樣欣賞著她因為這個稱呼暴怒的模樣,半分鐘后,才慢條斯理地反問:“你喜歡或者討厭,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剛才說了,叫我進來不是為了工作,如果是公事,我會照顧合作伙伴的感受,既然是私事兒,我沒義務管你喜不喜歡。”
宋南徑這話堪稱毫不留情了。
簡單粗暴,每個字都透著和她劃清界限的決絕。
黎蕤的眼眶頓時就紅了,噙著眼淚抿著嘴唇死死地盯著他,喉嚨口酸澀翻涌。
“不說是么,不說我走了。”宋南徑看起來沒什么耐心的樣子,轉身就要走。
黎蕤直接邁步貼上去,踮起腳按住他的肩膀,嘴唇找到他的唇,慌不擇路地吻上去,伸出舌頭往里探。
——黎蕤完全是腦袋發熱做出來的動作,電光火石間,她只能想到這一招攔下宋南徑。
然而,她吻上來的瞬間,宋南徑并沒有給出回應,長達一分鐘的時間,都是她的獨角戲。
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經歷。
黎蕤在這方面并不是一個擅長主動的人,她漸漸有些難堪,正準備后退的時候,宋南徑忽然像瘋了一樣按住她的后腦勺,狠狠地吸住她的舌頭。
黎蕤被迫張開嘴承受著這疾風驟雨一般的掠奪。
宋南徑的另外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腰,沿著脊椎的弧度一路往上摸索,最后按住了她的肩胛骨,兩只手齊發力,將這個吻進行得更深。
黎蕤已經是缺氧的狀態,頭昏腦熱,雙頰發燙,就連小腿都有些發軟了,身體站都站不穩,本能地往他懷里靠,她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摸上了他的小腹,開始渴望更多——
這是她本人也不曾意識到的動作,但身體已經先一步記住了。
宋南徑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男人。
他們在這方面的記憶實在太為豐富,從前她就無法拒絕他,更何況是現在。
黎蕤的手按住了他的皮帶扣。
解下去的前一秒,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拽開,這個洶涌的吻就也就此結束。
黎蕤停在宋南徑面前,氣息不穩,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眸濕潤地看著他。
她剛剛補好的口紅已經全被他吃了,這會兒兩片唇瓣都是充血紅腫的狀態,還透著水光。
“宋南徑,你為什么……”
“最近缺男人?”宋南徑打斷了黎蕤即將問出口的問題,態度輕佻地睨著她,“看起來已經到饑不擇食的地步了。”
他的話著實羞辱人。
特別是在剛剛結束一個熱吻之后,這樣的嘲弄比扇她耳光還要難受。
黎蕤死死地掐住掌心,不甘心地問他:“既然你這么看不起我,為什么還親?”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