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黎蕤的頭皮更麻了。
最近這幾天宋南徑太聽她的話了,以至于她都忘記了這廝是個什么樣的變態。
“放開。”黎蕤冷著臉命令。
宋南徑不僅沒放,還往前頂了一下胯。
黎蕤的耳朵一紅,深吸一口氣,瞪向他的目光更兇:“你再不放,信不信我斷了你。”
宋南徑:“要不先享受一下?用完我不信你還舍得。”
黎蕤:“……”
事實證明,宋南徑不要臉起來的時候,即便是現在的她,也不是對手。
這荒謬的互動,最后是被來送晚飯的工作人員打破的。
宋南徑聽見敲門聲之后倒是要臉了,很果斷地松開了她,隨后上去開了門。
工作人員送過晚飯離開的時候,宋南徑還人模狗樣地說了一句:“謝謝,辛苦了。”
黎蕤冷笑著穿上了拖鞋。
她剛從沙發上起身,宋南徑便邁到了她面前,噙著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跟黎大小姐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
黎蕤呵呵:“是我的不幸。”
宋南徑笑容更加燦爛了。
黎蕤現在深信不疑,宋南徑一定就是個受虐狂,她一罵他,他就笑得跟撿了錢似的。
精神病的世界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兩人來到餐廳坐下吃飯的時候,黎蕤忽然想起了正事兒:“你不是說有煙花表演么,是今晚吧?”
宋南徑:“這幾天都有,你不是累了么,今晚就別出去了。”
黎蕤:“那不行啊,吃完飯我換個衣服出去吧。”
她剛才忘記這茬了,跨年跨年,當然要今天晚上出去看才有儀式感。
宋南徑:“不用這么折騰,明天后天都可以看。”
黎蕤:“你懂個屁。”
宋南徑:“……”
黎蕤:“這叫儀式感——虧你之前還勾搭過那么多女人。”
宋南徑:“我沒有。”
黎蕤:“你本來就沒有。”
宋南徑:“……我是說,我沒有勾搭過女人。”
黎蕤差點兒就沒忍住把一口果汁噴他臉上。
沒勾搭過女人?笑死,他究竟哪里來的臉說這種話?
那她之前在家里看見的那些,都是空氣唄?
黎蕤不是個喜歡翻舊賬的人,既然她現在也在享受宋南徑的追求,就沒必要去提之前的不愉快徒增煩惱,所以話題就到這里結束了。
她歸正傳:“總之我們趕緊吃,吃完了出去看煙花。”
“缺心眼兒。”宋南徑看著黎蕤沒心沒肺的模樣,壓低聲音自自語了一句。
她這個人有時候就是想得太開了,想看她翻舊賬吃醋都成了奢侈——男女之間,偶爾也是需要這種方式來調劑的。
又或許是因為,前面那么多年,黎蕤都不在意他,所以他更加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
結果黎蕤就是不肯滿足他。
吃飽喝足,黎蕤上樓套了一件長款的羽絨服外套,戴了一頂羊羔絨帽,從頭到腳全副武裝。
時值隆冬,海邊風大,不多穿點兒要被凍死。
宋南徑也穿了一件羽絨服,但沒有黎蕤的那么夸張。
巧的是,兩人的衣服一黑一白,乍一看過去,很像情侶裝。
宋南徑看著黎蕤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滿意地勾了勾唇。
而黎蕤此時也發現了:“真巧啊,我穿白色,你穿黑色。”
宋南徑看到黎蕤抿著嘴唇醞釀,以為她也會像他似的想到情侶裝。
結果,黎蕤說:“大半夜出去,好像那個黑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