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一腳朝他蹬過去,冷漠地發出警告:“別動手動腳的。”
宋南徑嘖了一聲,頗為傷心地感慨了一句:“黎富婆,提上褲子不認人,真是讓人心寒啊……難道你剛剛爽哭的反應都是假的么?”
“閉嘴。”黎蕤聽見他不要臉的辭,差點就炸毛了。
他在這方面跟過去還真是沒有一丁點兒區別,總是喜歡做完之后跟她搞復盤,將她的某些反應掛在嘴邊反復地說,為的就是讓她羞恥。
當然,以前她每次都會被激怒,要么捶他、踢他,要么就直接甩一個耳光。
宋南徑是不知道收斂的,她越是生氣他就越是變本加厲。
妥妥的受虐狂。
現在她若是真的生氣了,宋南徑恐怕要爽死。
黎蕤閉上眼睛裝死,宋南徑再次抱上來也沒躲了。
他抱得很緊,手搭在她腰上,頭往她肩窩的位置蹭,嘴唇時不時地在她脖頸或者是肩膀上親一口,活像一條不規矩的狗。
肉桂卷不肯睡覺在床上撲騰的時候都沒他這么多零碎的小動作。
黎蕤今天有些體力透支,雖然宋南徑一直在搗亂,但她依然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宋南徑感覺到懷里的人均勻的呼吸后,便也停止了作亂,不過手依然抱著她。
很久沒這么抱著她睡過覺了。
以前有過,但一只手都數得過來,而且都是在黎蕤不省人事的前提下,他才會有這樣的機會。
如果她是清醒的,只會一腳把他踹開。
宋南徑深吸了一口氣,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他甚至不舍得睡覺,只怕自己醒來的時候發現這一切是一場夢。
抱著她確認了很久,宋南徑才閉上眼睛。
……
黎蕤早晨是被鬧鐘吵醒的。
今天她還有工作安排,但都安排在下午,所以鬧鐘是八點鐘的。
睜眼的時候,黎蕤發現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兩條胳膊仍然沒有松開。
她下意識地轉過身,對上了宋南徑的眼睛——看他的樣子,應該醒來有一會兒了。
“早。”宋南徑勾起嘴角跟她道早安,臉湊過來,“要不要來個早安吻?”
“滾。”黎蕤抬起手糊上他的臉:“油不油膩。”
雖然宋南徑這人以前說話就是這種死皮賴臉的風格,但黎蕤那個時候對他沒多少感情,也就不會怎么會被他的話影響到。
現在……聽到他說什么早安吻,真是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手拿開,我起床。”黎蕤垂眸看了一眼,對宋南徑發出命令。
宋南徑這次很配合地松手了,等黎蕤坐起來整理頭發的時候,他順便問:“今天工作安排多么?”
“多。”黎蕤說,“你可以走了。”
宋南徑挑了挑眉,“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打算對我負責么?”
黎蕤嘲弄地冷笑一聲,“你不會覺得睡一次就有要挾我的籌碼了吧?”
宋南徑:“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很喜歡。”
他說起葷話來絲毫不害臊,“畢竟,世界上很難找出第二個像我這樣對你的身體了如指掌的人了。”
黎蕤:“你哪兒來的自信?”
宋南徑:“你給的啊。”
黎蕤:“呵,男人而已,是你或者是別人都無所謂。”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她從床上起來,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給宋南徑轉了一筆賬,“拿著錢趕緊走。”
宋南徑看了一下微信的轉賬信息。
五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