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徑一時間還是挺難接受這個說辭的。
畢竟,昨天晚上,她突然主動,他下意識地是以為,他在她這里的地位發生了質的變化。
喜悅沖昏頭腦,以至于他生出了許多奢望來。
現在直接被黎蕤的這番話打回原形。
她對這段關系分得太清楚了,可以投入,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抽身。
這樣一比較,拎不清的人反而成了他。
宋南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從失望,漸漸回歸平靜。
他深知自己現在不能做情緒的奴隸,也沒資格真的因為黎蕤的話和她發脾氣。
她不會來哄他,那樣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宋南徑理清思路后,順著黎蕤的話給她回復:我也喜歡你的報答。
末了,他又補充:這兩天回紐約。
黎蕤:嗯,我累了,就不送你了。
宋南徑:好。
從黎蕤的態度來看,這幾天再想見她是不可能的了。
過往的經驗告訴宋南徑,死纏爛打也沒什么用。
宋南徑剛跟黎蕤聊完天,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他心情一般般,這個時候有人來敲門,態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宋南徑揉了揉眉心,頗為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門的方向:“誰?”
“我。”門外赫然傳來渠與宋的聲音。
宋南徑起身走過去開了門。
渠與宋一走進來,就看見了宋南徑蒙了一層灰的臉色,他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番宋南徑,挑眉:“你這是受什么打擊了?”
渠與宋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晚上呢。
他可沒忘記,散場的時候,宋南徑跟黎蕤上了一輛車,新聞里也拍到了他倆回了黎蕤住的那家酒店。
早晨宋南徑還在媒體前暗戳戳地秀呢,說什么他是黎蕤的青梅竹馬、追求者。
怎么到晚上就面如死灰了?
宋南徑沒回答渠與宋的問題,而是反問:“你找我有事兒?”
“沒事兒不能找你啊?”渠與宋哼了一下,“我看你現在怪需要安慰的,小爺我屈尊一下。”
他是想安慰還是想看熱鬧比慘,宋南徑心里頭門兒清,看破不說破。
不過,當渠與宋找他比慘的時候,他也下意識地和渠與宋比慘了。
論慘,那還是渠與宋最慘,至少他還能跟黎蕤親密接觸,渠與宋么……
人的幸福都是比出來的。
念及此,宋南徑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
他這表情轉換的速度,將渠與宋嚇了一跳。
渠與宋不動聲色地同他拉開了些距離,“你不會是又犯病了吧?”
宋南徑搖頭,坐到了沙發上頭,開了一瓶水。
渠與宋選擇在另外一張沙發上坐下,也開了一瓶水喝了兩口。
然后,問宋南徑:“昨天晚上你在黎蕤那里?”
宋南徑:“嗯哼。”
渠與宋正組織語,想要問昨晚發生了什么,就看到宋南徑解開了兩顆毛衣的扣子,胸口明晃晃的幾道抓痕露了出來。
渠與宋又不是沒經驗的人,看一眼他就知道這玩意兒怎么來的了。
渠與宋嫌棄地瞥宋南徑一眼:“我說哥們兒,能別這么騷么?”
宋南徑:“羨慕就直說。”
渠與宋:“這有什么好羨慕的?上個床而已,你還炫耀上了,黎蕤有說跟你復婚么?”
別說,渠與宋的問題還怪戳肺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