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坐電梯到了地庫,上車之后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他想到了剛剛攔住他的那個男人,又想到了他來的那個電話。
陸凜山。
這是第二次在柳窈的手機上看到這個名字了,第一次在海城的時候對不上號,這次算是對上了。
柳窈這次是因為工作過來的,陸凜山跟著一起,說明他們工作里肯定有交集,但絕對不僅僅是同事或者伙伴啊那么簡單。
思考了一會兒,渠與宋給助理南江發了條微信消息。
明天上班了先給我查個人,陸凜山,現在應該在海城定居。
發完消息,渠與宋也沒等那邊回復,放下手機就發動了車子。
渠與宋自認為是個人性化的老板,他很少在下班時間吩咐手下的人做事兒,這么晚了發消息,也沒指望南江能秒回,明天早上他起來看見了就行。
——
昨天晚上縱欲過度,柳窈早晨八點半才勉強睜眼。
從床上起來的時候,腰疼得快斷了,四肢也跟要散架了似的。
雖然渠與宋只比她小兩歲,但精力是真的比旺盛,大約是因為他的工作不怎么忙,時間也自由的緣故,床上折騰起來跟二十歲出頭沒差。
當然,他平時生活里的狀態也很松弛。
柳窈也經常被身邊的人稱贊精力旺盛,但她的精力基本上都分給工作了。
柳窈洗漱完的時候,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咕嚕叫了。
她拿了房卡和手機準備下去吃飯,剛剛打開門,就跟對面房間出來的陸凜山打了照面。
今天不需要工作,陸凜山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下面是條寬松的運動褲,穿著打扮很隨意,但臉色看起來略顯憔悴,像是沒睡好的。
“早。”柳窈跟陸凜山打了個招呼。
“去吃早飯么?”陸凜山關上門朝她走過來,“一起吧。”
柳窈沒拒絕,兩人一起坐電梯到了樓下的自助餐廳。
各自拿好早餐后,兩人面對面坐在了靠窗的餐桌前。
陸凜山端起手邊的美式喝了兩口,抬眸看向柳窈,終于將自己醞釀許久的話說出口:“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碰上一個男人從你房間里出來。”
柳窈吃吐司片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目光沉下,但臉上的表情整體來看是很冷靜的,并沒有任何慌張的跡象。
她沉默了十幾秒,最后淡笑了一下,“那還挺巧的。”
陸凜山盯著她不放:“他是誰?”
“一個朋友。”柳窈給出的回答很籠統。
陸凜山被她敷衍的態度刺了一下,“大晚上進你房間的朋友么?”
他這句話態度就不是很好了,咄咄逼人,像是在審犯人似的,也讓柳窈想起了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陸凜山經常“教訓”她。
柳窈放下手里的面包看著陸凜山,“有些事情你知道答案,就沒必要問,我也沒義務一定要給你回答。”
這儼然是劃清界限的話,對陸凜山來說又是不小的刺激。
“你喜歡他?”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陸凜山想不到柳窈為什么會莫名跟一個男人上床了。
柳窈想說不喜歡,但陸凜山看起來已經給她定罪了,她也懶得解釋,直接沉默應對。
不出所料,陸凜山將她的沉默視作默認。
再開口時,他一貫理智的狀態已經不復存在:“他對你不認真,你這么聰明,難道看不出來么?柳窈,你說你不會因為男人犯糊涂,可是你——”
“打住。”柳窈看陸凜山越說越離譜,只能出聲音打斷他。
“我不喜歡他,只是各取所需排遣寂寞而已。”柳窈用了幾個字簡單概括了一下她和渠與宋的關系,“沒你想得那么復雜。”
陸凜山聽過柳窈的話,陷入沉默。
他的目光緊盯著柳窈,良久,才啞聲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