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散漫慣了,他作為這樣出身的人,活了二十六年,父母沒逼迫他做過任何事情,也沒有催促過他去趕別人的進度。
他從小跟溫敬斯一起長大,身邊有個這么突出的人做對比,旁人多少會感慨幾句羨慕,但渠秩和宋芷雅一貫都說,在他們心里,他這個兒子最優秀。
渠與宋愛玩歸愛玩,他也就是換女朋友勤快了些罷了,其它事情上是非常有原則和底線的。
不過他們一家三口也是很默契。
想來二老也是因為溫敬斯的事情才來催婚的。
一提到這個,渠與宋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柳窈對他的拒絕。
“您和爸這是有相中的了?”渠與宋憑借對他們的了解說出了后面的猜測:“哪家千金?”
“你也認識,洛茗。”這次開口的人是渠秩,“她跟你年齡差不多,性格也好,你收收心,人家應該不至于嫌棄你。”
渠與宋被渠秩的話逗笑了:“合著她現在是嫌棄我唄?人家這么嫌棄我、你還撮合我倆干嘛?”
渠秩沒什么好氣:“就你那個豐富的私生活,正經姑娘誰不嫌棄你。”
“你以為你平時談的戀愛多就是有魅力了?你跟別人在一起是玩,別人也沒想跟你認真。”
渠秩作為過來人,可把這一點看得太透徹了,只是之前很少跟他正面談這事兒。
渠與宋聽見那句“正經姑娘不嫌棄你”,以及“別人也沒想跟你認真”,又一次想起了柳窈。
柳窈確實沒有因為他的私生活嫌棄過他,甚至,他當著她的面兒跟別的女人通話,她都體貼得不打擾——因為她沒想跟他認真。
自打提出發展正式關系被柳窈拒絕之后,渠與宋就一直逼自己別去想這件事兒,倒也是有些作用。
今天被渠秩這么一提醒,渠與宋心態有些失衡了。
呵,不就是個女人么,難道他離開柳窈還活不下去了?
“過幾天洛茗她母親生日,你到時候跟我一起過去,你們兩個有幾年沒見了,先熟悉一下,再單獨見面。”宋芷雅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渠與宋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行,我沒意見。”
柳窈不稀罕跟他認真,那他就跟別人認真。
就他這條件,想找個人認真在一起又不是什么難事兒。
渠秩見渠與宋答應得這么痛快,意外的同時,又擔心他是在敷衍,于是提醒了一句:“在這之前你先把你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斷了。”
渠與宋笑了:“您這回可真冤枉我了,我很久沒談過了。”
渠秩掃了他一眼,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信。
“真的,得有一兩年了。”渠與宋朝二老挑眉,“你們難道沒發現,最近我身上都沒什么緋聞么?”
他這么一說,渠秩和宋芷雅倒是想起來了。
從前渠與宋的確是花邊新聞的常客,只要看八卦,總能找到幾張他和女人被跟拍的照片。
近期的確沒見過。
“你會突然轉性?”渠秩不信任地打量著他,總覺得他可能是找媒體打點過了。
“沒亂七八糟的關系就行,這樣也好跟洛茗好好發展。”宋芷雅說,“你認真一點兒。”
渠與宋:“人家也不一定對我有意思,我魅力沒那么大。”
渠秩:“真難得從你嘴里聽見這種話。”
渠與宋這人從小就自信得很,尤其是對自己的長相和魅力更是如此,就沒聽他謙虛過。
渠與宋聳了聳肩,沒接話。
這事兒可能他得感謝柳窈了。
若不是她鐵石心腸,他倒真沒辦法如此“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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