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的臉色頓時就沉下來了,非常不悅。
這位江總的電話,渠與宋之前就接過一次。
那次柳窈也說了,對面對她有意思,應該是在追求。
但柳窈現在都跟他“在一起”了,這個江總難道不知道?
哦,也是,他是柳窈的客戶,柳窈那不得罪人的性子,肯定不會把話說得這么直白。
既然她說不出來,那他就幫她說。
“我女人的事情就不麻煩你操心了。”渠與宋沉吟片刻后,沒什么起伏地說出了這句話。
對面大約是沒想到換了個人接電話,沉默了幾秒鐘,然后才笑著開口:“你是?”
“這么明顯的問題,江總還要繼續問么?”渠與宋不答反問。
江北還是在笑,并沒有被這個問題駁面子的表現,“只是沒聽柳窈說過她交男朋友。”
“恭喜你們,”江北表現得很大度,“不過,柳窈前段時間胃不舒服,還是我送她去醫院的,希望你這個男朋友,多關心關心她的身體。”
男人最知道怎么戳對方的痛處。
江北也是混跡商場多年的人,不是什么簡單角色,笑著插刀子這種事情做起來得心應手。
渠與宋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此時變得愈發陰沉了。
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這個姓江的在挑釁他——姓江的根本就不相信他是柳窈的男朋友,但沒拆穿他,用這種辦法讓他的破防。
渠與宋雖然脾氣一般般,但也不會隨便就被人挑釁到失態。
面對江北的話,他也勾唇笑了起來,大度地說:“謝謝江總關照我女人,她之前就說你挺照顧她的,能遇到你這種合作伙伴,她很幸運。”
“你送她去醫院的事兒我知道,我們已經去復查過了,勞煩你記掛。”
“那就好。”江北回。
渠與宋:“江總大晚上來電話,是有工作要聊么?”
江北:“沒有。”
渠與宋:“既然沒工作,那我就不去找她了,她正洗澡呢。”
江北:“……”
渠與宋:“那先這樣,掛了。”
渠與宋沒等江北那邊回話,就把電話掛了。
他把手機放回茶幾上,想著江北剛剛陰陽怪氣的話,冷笑了一聲。
詭計多端的老男人。
雖然之前就知道江北的存在了,但渠與宋沒把他當成真情敵,因此也就沒有去調查過他的背景。
但這通電話之后,他想他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姓江的了。
渠與宋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找到南江的聊天窗口,給他發了一條指示。
渠與宋:明天去查一下江北,南城做地產的那個。
南江:收到。
渠與宋沒有再回了。
他自認為是個挺有良心的老板,沒有特別緊急的事兒是不會在下班時間聯系員工的。
雖然南江是他的助理,當年招聘的時候就說得很明白要二十四小時待命,但渠與宋很少在工作時間之外找他,也基本不會讓他去處理私事兒。
特別是男女關系這種。
之前戀愛分手的時候,都是他親自處理的。
他這個人大方,補償費禮物都不少給,而且嘴巴說得又好聽,分手從來不會鬧太難看。
非要說的話,最不愉快的,應該是上次他跟柳窈“分開”的時候。
渠與宋剛想到這里,柳窈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她穿了一條真絲睡裙,頭發剛吹干,披散在肩頭,纖細修長的脖頸露在外面,胸前的大片肌膚白得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