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南徑比起來,渠與宋覺得自己在戀愛關系里頭做的事兒都跟“渣”搭不上邊。
他只是換女朋友換得勤了些,喜新厭舊了些,分手的時候出手闊綽,戀愛的時候更是對對方體貼入微,什么算計跟強迫,是不可能的。
渠與宋本來就在柳窈交男朋友的這個消息上糾結,心里不舒服,再看宋南徑的炫耀,這種不忿就被放大了。
連宋南徑都能追到黎蕤,他居然追不到柳窈。
總不能是因為他人品和綜合素質都比宋南徑差吧?
念及此,渠與宋狠狠灌了一杯酒。
一旁的宋南徑慢條斯理地品嘗著特調酒,看見渠與宋這個不痛快的模樣,八卦心理瞬間就上來了:“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渠與宋呵了一聲,毫不客氣:“看見你能有什么好心情。”
宋南徑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哦,我以為你失戀了呢。”
渠與宋狠狠剜他一眼。
到底是從小一起玩大的人,宋南徑又比渠與宋大了兩歲,看他這表情便猜了個大概。
“真是奇跡啊,還有人有本事甩你。”宋南徑對這件事情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渠與宋:“滾!”
宋南徑銳評:“惱羞成怒。”
渠與宋不搭理他了,心情不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宋南徑雖然嘴欠了些,但看到渠與宋借酒消愁也沒攔著。
渠與宋酒量還可以,不過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這么喝。
一口氣喝到第五杯的時候,渠與宋開始說醉話。
宋南徑原本并不清楚渠與宋遭遇了什么情況,但聽了他的醉話以后,大致有了個雛形。
“我就不明白了,我對你不好么,這么多年了……”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么?”
“我還以為,你讓我去你家,說明我和別人不一樣,哈哈,我可真是想太多。”
“你說你不想談戀愛……就是不想和我談,你和別人談得多開心……哈哈我真是個小丑。”
宋南徑沒有打斷渠與宋的碎碎念,反倒聽得很認真。
每聽一句,眉毛就上挑幾分。
他將目前得知的信息拼湊在一起,饒有興致地瞇起了眼睛。
渠與宋居然會和一個女人糾纏多年?真是奇跡。
而且聽他的這番話,似乎是他單方面地陷進去了,但對方很理智,玩膩了之后就把他給踹了。
還跟別人談了。
這種事情發生在渠與宋身上,倒是挺讓人意外的,畢竟他的異性緣一直都是這群人里最好的,除卻他外表的優勢之外,更多的是性格。
其他幾個人也挺受歡迎,但對陌生人都比較冷漠,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感覺,所以也沒什么異性朋友。
渠與宋就不一樣了,他長了張好看的臉,一米八七的身高,顯赫的家室,時刻掛著笑,為人隨和,又能說會道,打從學生時代開始就是女同學追隨的對象。
這堆朋友里,也就他換女朋友換得最勤。
沒想到他也有栽跟頭的一天,還在這里為女人買醉。
宋南徑盤算這些的時候,渠與宋又喝了幾杯,這下醉話也說不出了,徹底地不省人事了。
宋南徑托著下巴盯著他觀察了一會兒,嘖了一聲。
——
渠與宋是第一次因為醉酒斷片。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的沙發上。
睜眼的瞬間,便感覺到太陽穴處劇烈的疼痛,快要爆炸了似的。
渠與宋揉著額頭坐起來,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的記憶只到和宋南徑一起喝酒那里,后面怎么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