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窈之前沒有刻意去跟渠與宋聊過他跟別人戀愛的狀態,但她以為渠與宋至少不會同時把兩個女人安排在一個地方。
就算要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也得分頭行動。
柳窈試著想了一下那個畫面,莫名地有些反胃。
而這個時候,渠與宋已經拿著那幾件女人的衣服離開了臥室,留下她一個人收拾。
柳窈看著關上的門,揉了揉太陽穴,忍著惡心關上了衣柜的門,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來疊著放到了床上。
疊完之后她又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也很可笑——既然衣柜里都放著衣服了,那說明這張床也是別人躺過的,她把衣服放在床上和掛在衣柜里有什么區別?
簡直就是浪費時間矯情。
她不是早就知道渠與宋是什么樣的人了么,為什么要這么在意。
為了男人爭風吃醋是很悲哀的行為,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能變成自己最不屑的模樣。
柳窈心理素質過硬,情緒調節能力也不錯,這兩點是職場人必備的素養。
所以她坐下來深呼吸幾輪之后,很快就將負面情緒壓制下去了。
最后,疊放在床上的衣服又被一件一件掛到了衣柜里。
收完東西,柳窈將行李箱放到儲物柜里,坐在沙發上休息,順便再觀察一下客房的陳列擺設。
客房面積很大,應該有五十平,衣柜、書柜和書桌都有,還有個獨立的衛生間,可以洗澡。
窗戶是落地窗,坐北朝南,采光很好。
拋開那個原因,柳窈是很滿意這間臥室的。
她和渠與宋雖然領證了,但并不是什么正常夫妻,不可能每天晚上都住一起,她也需要有一個私人的空間。
柳窈坐在沙發上思考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思緒中斷,她回頭一看,是渠與宋進來了。
渠與宋走進來,也沒關門,“收好了?”
柳窈“嗯”了一聲。
渠與宋:“那怎么不下樓找我?”
柳窈:“你找我有事兒么?”
渠與宋看了一眼腕表,“晚上在家吃飯,還沒東西,出去買菜。”
柳窈聞,瞬間蹙眉。
晚上在家吃飯——他晚上不是讓人來拿衣服了么?
難不成還要她做飯給他和別的女人吃?
柳窈只是不想跟他起沖突,不代表真的沒脾氣、什么事兒都能忍。
她閉了閉眼,將怒意壓下去,勉強開口同他說:“你家里有阿姨吧,晚飯讓阿姨做吧,我趕飛機有點累了。”
渠與宋看著柳窈無精打采的樣子,也沒刁難她。
“行,那你睡吧,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哦,好。”柳窈不咸不淡地應了一句。
兩人簡單對話完,渠與宋就出去了。
柳窈原本說累只是敷衍渠與宋,但曬了一會兒太陽之后就真的犯困了,在沙發上躺著躺著就睡過去了。
——
宋栩今天外勤,五點多就結束了工作,然后驅車趕到了觀瀾。
她之前在渠與宋這邊住過,貼了指紋很輕松地開了門。
宋栩進門習慣性地換鞋,從鞋柜拿一次性拖鞋的時候,忽然看見了鞋柜里有女人的鞋。
宋栩的表情一變,眼底頓時匯聚起了八卦的光。
而這個時候,原本在廚房的渠與宋聽見了客廳的動靜,也走出來了。
宋栩一看到渠與宋,馬上沖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家里有女人?!”
渠與宋沒回答,但目光往樓上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