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隨被這一句瘋子刺到,連連后退。
“我是瘋了,發了瘋吃你和別人的醋,我嫉妒,我恨。”
蘇卿寧冷眼瞧著傅隨的動作,她的心似乎已經不會痛。
是傅隨這把刀,把自己心剜的稀巴爛。
等傷口愈合后,只剩厚厚的盔甲。
她厭倦了這一切,包括她自己。
不分青紅皂白的發瘋,出軌蕭晗還口口聲聲說著愛她。
而她像個受虐狂,一次次淪陷在他的甜蜜語,被他的時冷時熱一直傷害。
他們都有病。
蘇卿寧用盡全身力氣打下一行字“我們離婚吧。”
把手機扔給傅隨,自己扶著床站起來。
顧不上腿還沒完全恢復,她連拐都沒拄,一腳深一腳淺的離開了臥室。
第二日,傅隨醒來,酒勁兒過后,他宿醉的厲害。
清晨的陽光灑滿整個臥室,床單上還有蘇卿寧身上的味道。
可一摸身側卻冰涼的扎手。
傅隨敲了敲因為宿醉而頭痛的腦袋,一偏頭發現床頭上放著一枚鉑金婚戒。
她真的離開了。
傅隨依稀記得,昨天蘇卿寧說要離婚。
手機郵箱閃動,他點開,是昨天東正的策劃案。
他有些煩躁的把手機扔在一邊。
李姨早上做的豐盛,亦步亦趨的跟著傅隨。
傅隨納悶兒:“您今天是沒事兒做嗎?跟著我做什么。”
李姨試探著開口:“二公子,太太說,離婚協議她會晚點發給您,以后她就不回半山這邊了。”
傅隨臉色陰沉:“她不回來和我有什么關系?”
清晨的街道帶著露水,早春的風仍然刺骨。
蘇卿寧拖著行李箱,按著記憶里的地址給出租車報了。
車窗外的景色漸漸熟悉,蘇卿寧目不轉睛的盯著。
背著橙色書包上學的孩子在前面蹦蹦跳跳,而她的母親則在后面注視著。
她眼睛有點酸。
如果媽媽還活著,是不是她還有個地方可以躲一躲。
出租車開進一片老居民樓,最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棟掉皮的樓前。
這里和她印象里別無二致,只是墻面更破了些。
十幾年的風雨沖刷這棟老樓,歲月把樓側面的“101棟”摩擦的有些看不清。
蘇卿寧走的緩慢,還好在二樓,她拖著行李,一手扶著欄桿也爬上來了。
她停在一家貼著福字,還擺滿鞋子的門口。
深吸一口氣,敲了敲。
老房子隔音不好,蘇卿寧很快聽到里面孩子啼哭的聲,男人咒罵聲,還有婦人哄孩子的聲音。
等了許久,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從門縫漏出半邊臉。
語氣警惕:“你找誰?”
蘇卿寧拿出手機,上面是自己打好的字。
“這里是蘇光宗家吧。”
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著蘇卿寧,見她不像是窮兇極惡之人,才開口:“是,你找誰?”
蘇卿寧打字
“我是蘇美竹的女兒,我找蘇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