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煉丹。
從桌上的靈寶藥材來看,溫堯煉制的,正是那日送給蘇櫻兒的洗髓丹。
求助符落在桌上,溫堯驚訝了一瞬,下意識就去找葉璃。
走到結界口,他又猶豫了。
他從儲物囊里拿出了一封信:
「三師弟,你的情意我已知曉,但你與大師兄云泥之別。
不管是你的情誼,還是你這個人,對我來說,都是多余的。
我無權要求你離開蓮花門,但馬上就是我跟大師兄結成道侶的日子,我不希望你在師門影響我們,望你好自為之。」
信件通篇用的都是葉璃的口吻,不僅如此,就連筆跡都是她的。
是有人仿造她的筆跡寫了這封信給溫堯?!
葉璃這才明白,為什么溫堯半年前會突然閉關,都是因為這封信的緣故。
至于罪魁禍首,除了蘇櫻兒還會有誰?
可她有一點不明,蘇櫻兒才來蓮花門一年,怎么能把她的字仿的如此像。
蓮花門上下,能仿的了她字跡的只有一個,路子庭。
她隱隱察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發生了很多事情。
與此同時,溫堯看完了信,自虐似的放回了儲物囊。
再看向那張求救符時,他心一橫,直接丟進了煉丹爐。
他自自語,“小師妹的丹藥快成了,離不了人。”
葉璃見溫堯沒事人似的繼續為蘇櫻兒煉丹,唇角扯起嘲諷的弧度。
原來,這就是溫堯說的喜歡。
拋開這份喜歡,他們還是同門,她還是他的師姐。
在她生死關頭,他不僅無動于衷,甚至不肯多用一張傳音符,問問她是不是身陷險境。
對溫堯來說,比起對她那點情愫,顯然蘇櫻兒的洗髓丹更加重要。
罷了,罷了。
都是她識人不清,真情錯付。
如果還有來生,她一定要一一撕破他們的虛偽面具!
……
那種念頭太過強烈,葉璃睜開眼睛。
她沒死?
“醒了?”
葉璃猛然轉頭,謝肆行正斜靠在她旁邊。
她警惕后退,“你做什么!”
謝肆行慢悠悠坐起來,“咱倆都是魂體,你說兩個鬼能做什么?”
葉璃沒理會他,她抬起手,喃喃,“我沒死。”
“有人對你下了噬魂咒,這種咒解不了。每隔七日,它就會發作一次,吞噬你的魂魄,直到你魂飛魄散。”
所以就算是僥幸逃過了這一劫,她還是要死。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謝肆行慢悠悠道,“噬魂咒解是解不開的,但只要你的魂體足夠強大,就算是它想吞噬你的魂體,也奈何不了你。”
葉璃沒有被安慰到,蹙眉道,“魂體最為脆弱,如何能變得強大。”
謝肆行虛空一抓,手里是一本早就準備好的功法,笑的很是誘人,“當然是加入我。”
「靈虛御魂術-謝肆行」
“謝肆行?是哪位前輩?”
謝肆行抱胸挑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
這功法是謝肆行自創的?
頓時有種假冒偽劣的不靠譜感。
葉璃將信將疑,“這種功法你修煉過么?有什么作用?”
“修道有何作用,魂修就有何作用,除了-”
謝肆行指尖在封面上點了點,“修道有肉身禁錮,魂體沒有。”
聽他說的天花亂墜,葉璃更覺不靠譜,“若真這樣好,修道之人豈不都自殺魂修了。”
“呵,你以為他們不想?”
謝肆行坐在她對面的榻上,一條腿屈起,姿態隨意卻有種睥睨之感。那種感覺就像是,他曾經也是萬人朝拜的至尊。
葉璃晃了晃頭,一定是幻覺!
他懶懶道,“身死如燈滅,死后的事情誰說得準,萬一魂魄不能留于世間,總不能再重來一次。”
葉璃覺得有理,“那,什么樣的人才能留下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