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后,楚危脫掉了外袍,搭在屏風上,看樣子是準備沐浴。
就在他解開最后一層里衣時,葉璃下意識避開視線。
不對,她就是為了看楚危來的,不能不看。
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再度抬眼。
男人脊背結實,肌肉好似蟄伏的盤龍。
葉璃瞳孔猛地縮了下。
楚危的身上,也有一道劍傷。
雖然已經結痂,可仍然能看出,是近幾日傷的!
是他!
鬼面人就是他!
葉璃上前幾步,險些質問出聲,問他為何殺她,又有何陰謀!
開口前,她忍住了。
不行,她不是鬼面人的對手,更何況她的尸體還沒找到。
她要收集他的罪證,戳穿他的真面目!
葉璃死死盯著楚危,眼中是滔天恨意。
看著看著,她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等等,為何楚危的傷跟鳳鏡玄的那般相似?
她神情一凌,不只是相似,傷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都是被劍氣所傷。
是楚危故意?
還是,鳳鏡玄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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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就別想了啊。”
鏡中謝肆行的聲音有些含糊,聽上去是在嚼著什么東西,透著幾分散漫。
“既然他們兩個人都有傷,那么這條線索就毫無用處了,再查下去,只會讓你鉆進牛角尖。”
葉璃沉吟片刻,點頭,“你說得對,不管是誰刻意為之,他們的目的都是混淆視聽,還是應該從那些泥偶入手。”
謝肆行拍掉了手上的果干渣渣,“你先前不是懷疑那個楚危么,眼下他身上還有傷,你為何不覺得是他?”
謝肆行說的不錯,她最開始懷疑的便是楚危。
他天生劍骨,戰斗力超凡。
再加上他性格沉穩,不似鳳鏡玄那般風流活潑,如果二人之中有個人是鬼面的話,顯然楚危更有可能。
再加上他好端端的給自己的院子下了禁制,還藏了那些泥偶,都是證據。
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楚危并不像是一個壞人。
他的身上,并沒有那種邪佞之氣。
不過,既然鬼面能在宗門潛伏這么多年,藏的太深也說不定。
葉璃默了默道,“沒找到確切證據之前,我不想污蔑尊長。”
她被污蔑過,所以她知道被污蔑的滋味。
兩位門主都是她的長輩,且都幫過她,她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詆毀他們,這是對一個正道之人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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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突破了極品水靈根,又引氣入體,去狂沙崗的弟子名單里終于多了她的名字。
桑桑也在其中,她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葉璃,去找葉璃摸了個空,一問才知道,原來葉璃去水云門了。
水云門
正在泡茶的葛長老抬頭,“嗯?你問蘇櫻兒是怎么被帶回來的?你問這個干嘛啊。”
葉璃頓了下,“弟子只是有些疑惑,為何清羽真人會收一個凡人為親傳弟子,不過若是葛長老不知道便罷了。”
葛長老果然上套,一拍大腿,“嘿,誰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沒人比我知道!”
他押了口茶水,“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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