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危的名字,葉璃抬眼看向大長老,眸光審視。
沐晨說,楚危是被大長老捉起來的,那么大長老也有嫌疑。
眼下她用的是鳳鏡玄的身體,沒確定二人有沒有勾結前,不敢貿然詢問。
好在葛長老剛回天門宗,也是剛剛聽說這件事,驚訝道,“什么?楚危勾結邪祟?”
大長老鄭重點頭,“是。”
葉璃正聽著,就見大長老望向了她,“幸虧鏡玄發現了證據并交給了我,不然這樣的毒瘤還要留在天門宗。”
“鏡玄,你把當日的話再說一遍。”
“咳咳-”
葉璃被嗆住。
她哪里知道什么證據,不過從大長老的那種義憤填膺的語氣中,她隱隱覺得,大長老跟鳳鏡玄似乎并不是同流,更像是被鳳鏡玄蠱惑了。
她輕咳了一聲道,“這次去了暮靄云島之后,我覺得當時的證據還……有待商榷,楚危身為門主,定罪這種事情還是再謹慎一點為好。”
“證據確鑿,還要怎么謹慎!”
大長老脫口而出,“天樞靈尊身上的印記擺明了他正死于逍遙法!這種功法,除了月華,只有她的弟子楚危會用!”
從她憤怒的話語中,葉璃得知,原來就在他們出行前,鳳鏡玄在祭拜天樞靈尊時,發現了他身上的逍遙法印記。
大長老得知前去空山門調查,這一下不只看到了楚危屋內的泥偶,還在他身上搜出天樞靈尊生前使用的龜甲。
這下子人證物證具在,楚危因此被關入了獄中,只等三日后就送去九幽臺行刑。
聽到這,葉璃心口一緊。
九幽臺,正是黎月華當年身故的地方。
她勸阻道,“這樣是不是太倉促了,萬一有旁人也修煉了逍遙法,或是那印記是偽造的又當如何。”
大長老眼風掃過,“我看你是只顧著拈花惹草,但凡有用的一點都記不住。那逍遙法是月華自創的,除了她就只傳給了楚危。更何況那印記我親自查驗過,并不是新傷,而是幾百年前的舊傷!要怎么作假?”
面對自己的弟子,大長老罵的毫不留情。
葉璃知道自己再問會出破綻,只能沉默。
可若是大長老說的是真的,那殺天樞靈尊的,真是楚危?
恐怕只有見了楚危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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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堂
不同于凡間的牢獄,戒堂的牢獄除了禁錮身體,還會壓制人的靈力。
像是一些修為高強的,牢籠之上都有符文,就好似當年的黎月華,身上甚至纏有鎖鏈。
葉璃穿行在無光的長廊之中,視線定格在其中一座牢籠之中。
楚危身上穿著黑色的單衣,雖身處困頓,但他看起來卻十分平靜,完全不像是要受刑的人。
那些囚柱之上有封印符咒,葉璃就算是魂體也無法突破。
見周圍無人,她壓低聲音叫楚危。
“楚門主。”
宛如入定一般的楚危睜開眼睛。
“是我,葉璃,我回來了。”
聽到她壓低的聲音,楚危冷肅的面上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抱歉,說要一起去暮靄云島,我失約了。”
都什么時候了,葉璃哪里在意那些,急躁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發生了什么,天樞靈尊怎么會是被逍遙法所殺,殺他的難道不是鳳鏡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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