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拍手叫好,“還是小師妹貼心!每次生辰我說熱鬧熱鬧,那掃興的老妖婆總是板著死人臉說什么靈石不夠。”
他哼了聲,“我可聽說了,一門一月有一百上品靈石,這還不夠開銷,保不齊她私下昧下了多少。哎,大師兄你知不知道?”
路子庭立刻撇清,“君子不爭富貴,蓮花門的賬目一直是葉璃負責,我從未過問。”
“不問我也能猜到,她肯定沒少撈油水,不然她為什么搶著把蓮花門事務接到手里?誰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蘇櫻兒捂嘴驚訝,“不會吧?不過每月一百上品靈石,蓮花門還是過得緊巴巴的……”
她歪頭一臉天真,“會不會是師姐節儉呢。”
“什么節儉!她就是以公謀私中飽私囊!人前裝好師姐,背地里竟干些下作事。”
莫寒年贊同點頭,“這的確是她的為人,好大喜功,自私自利。”
“你們在說什么。”
轉頭,溫堯不知聽了多久,臉色鐵青,“阿璃數十年如一日操持蓮花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怎能這樣詆毀她。”
元策不屑,“她有什么功勞?那老妖婆在的時候我就沒睡過一天好覺,她走了,我不知道有多快活。”
“不錯。”莫寒年面色陰沉,“葉璃不在,我不再吃那些藥反而心情舒暢,她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溫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覺他們無比陌生,從前師弟們偶爾嘴上為葉璃嚴格抱怨,心里都是拜服的。
可他才離開半年多,他們提起葉璃時好似是仇人一般。
他萬分不解,“你們都怎么了?阿璃不是我們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姐嗎?”
路子庭語調生硬,“如果她真把我們當同門,就不會對櫻兒下殺招了。你這么急著為葉璃開脫,豈非色令智昏!”
他說這話除了維護蘇櫻兒,更因為他作為未婚夫都沒有說什么,溫堯卻鳩占鵲巢,口口聲聲維護葉璃,這讓他有種被冒犯的不快。
蘇櫻兒善解人意道,“我沒事的,就是可憐四師兄,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溫堯遲疑,“櫻兒我一直沒問你,那天……你真的看清了,是阿璃傷的你們?”
“三師兄你怎么這樣問?你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不是,我……”
溫堯頓了頓,說出了實情,“我派了很多人去找阿璃,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怕她真的出事了。”
蘇櫻兒幽幽嘆了口氣,“其實我是不想拿出來的,但是……”
她從儲物囊里拿出一個玉佩,“這是那天二師姐丟下的,我想,她應該是不想我們再打擾她了。”
溫堯接過一看,怔住。
這枚玉佩是象征親傳弟子身份的信物,上面刻了一個「璃」字,葉璃從不離身。
連這個都丟了,阿璃是真不想回來了?
“……”
溫堯渾渾噩噩的,連蘇櫻兒后面的安慰都沒聽進去。
他不明白,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愛慕欽佩的阿璃師姐會變成這副冷血模樣?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葉璃問清楚緣由。
想起白笑生他們去霧樟林試煉時還有很多外門弟子隨行,于是溫堯便去了外門打探消息。
輾轉幾個人,他打聽到了孫運身上。
“你說孫運啊?那天從霧樟林回來就病了,門都不出,你要是找他得去屋里找了。”
“多謝。”
溫堯依照對方指的方向找上了孫運,開門見山,“孫兄,我聽說你曾跟笑生櫻兒一起折回霧樟林,你知道他們是怎么受傷的嗎?”
“沒有!”縮在墻角的孫運仿佛被踩了尾巴,尖聲道,“我在地洞里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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