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我聽說啊，這顧辭家里窮得叮當響，他爹媽為了供他上學，把房子都賣了，現在一家三口擠在學校旁邊那個破爛出租屋里呢！”

“真的假的？這么慘？”

“那還有假？我親眼見過他爹媽來學校找他，穿得跟要飯的一樣，哎，你說這年頭，窮成這樣還讀什么書啊，老老實實搬磚賺錢不好嗎？”

學生們竊竊私語，看向最后一排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你們誰知道顧辭去了哪里？”

趙志飛銳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每一個學生的臉，最后停留在最后一排王大力的臉上。

“王大力，我再問你一遍，顧辭到底去哪了？！”

趙志飛加重了語氣，手中的教鞭敲擊著桌面，發出“啪啪”的聲響。

王大力縮了縮脖子，眼神飄忽不定，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班導，我真不知道……顧辭這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你問我還不如問趙一鳴呢！”

王大力話音剛落，教室里頓時響起一陣哄笑。

“哈哈，這王大力也太損了吧，明知道顧辭跟趙一鳴不對付，還讓他去問趙一鳴。”

“趙一鳴，顧辭呢？”

趙志飛的教鞭重重地敲在講臺上，發出一聲巨響，震得部分學生縮了縮脖子。

坐在第一排，一直低頭玩手機的男生漫不經心地抬起頭，露出一張俊朗卻又帶著邪氣的臉。

他漫不經心地用修長的手指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語氣散漫：“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爸。”

趙一鳴的話音剛落，教室里頓時響起一片哄笑，同學們看向顧辭空蕩蕩的座位，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幸災樂禍。

“安靜！”

趙志飛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教室里的喧鬧。

他眉頭緊鎖，銳利的目光掃視全場，最終定格在趙一鳴臉上，“趙一鳴，你給我站起來！顧辭家里什么情況你不知道？你作為班長，非但不關心同學，反而在這里冷嘲熱諷，這就是你該有的樣子嗎？”

趙一鳴不耐煩地站起身，滿臉不屑地撇了撇嘴，“老師，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再說，他家窮又不是我的錯，我干嘛要關心他？”

“再說了，他一個搬磚的，能考上天才班進入預選，指不定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呢，說不定啊……”

“他能不能通過狩獵那都是另外一回事呢！誰都知道他在外圍賽被紅牌罰下了啊！”

趙志飛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趙一鳴的話雖然難聽，卻也是大部分人心照不宣的想法。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強者為尊，弱者就活該被踩在腳下。

不過眼下，這些不是他該管的！

“他顧辭是什么背景，是怎么進來天才班預科班的，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我現在關心的是，他顧辭，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