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在宮內,也是經常叫紫月伺候著,后來珍妃應該有了身孕,所以才安排綠巧行事,故意離開皇宮去了護國寺,一直到生下孩子,調換了綠巧的孩子,那便是安珠公主……”
聽到這里,江知念神色一變。
雖然心中有猜測,但真正聽到這些,還是挺震驚的。
“既然珍妃當初在閨閣的時候跟紫月兩情相悅,為何還要進宮。”
冷月白凝神道:“這便是我們也疑惑的地方,據說珍妃是自己愿意進宮的。”
“珍妃的娘家桑家人沒有逼迫她。”
“反而自從她進了宮后,桑家的生意才開始擴大。”
“還有一個時間點,似乎是在那個珍妃進了宮后,南疆這才在寧州設立了一個培養細作的地方。”
“而且桑家會幫忙打掩護。”
“珍妃在閨閣的時候,在家里也很受寵,她爹娘哥哥也都聽她的,她很聰慧,也頗有一些能耐。”
“珍妃未及笄之前名聲不錯有美貌有才華,但不知為何,及笄那一年,名聲淡了下去,知道她的人比較少……”
冷月白將調查的信息跟燕寂幽和江知念都說了。
燕寂幽道:“或許如同之前南疆拉攏人的方式,紫月是南疆細作,用感情為束縛,綁住了珍妃,讓她心甘情愿的進宮效命。”
江知念也覺得燕寂幽說的對,“而且他們應該也怕珍妃脫離掌控,所以讓珍妃有了細作的孩子,如此,為了這個孩子,珍妃什么都要聽從南疆細作的安排。”
“因為珍妃這時候有了那么大的軟肋。”
燕寂幽點頭,“而且珍妃在宮內故意虐待安珠,也是為了讓皇上早早給安珠安排公主府,讓她遠離宮內的風波和爭斗。”
說到這里,燕寂幽神色一凝,“不對,這不像是珍妃的作風,除非她接下來有大的動作。”
江知念也是臉色一變,“那就以為著南疆或許有大的動作。”
冷月白著急道:“那能是什么動作?”
“根據我們調查的消息,南疆那邊似乎沒什么大的動靜。”
“還有金州那邊,我們的人也沒查到那位盧老太太的消息。”
江知念道:“放心,我早已經給藍若海寫了書信,他會借用藍家勢力幫忙尋找。”
“不過眼下珍妃這里有問題。”
冷月白道:“我覺得若是能抓了珍妃審問,或者能撬開她的嘴,事情便簡單很多。”
“那個紫月早已經銷聲匿跡,找不到行蹤。”
“但顯然這個人還活著,只不過藏在暗處。”
“珍妃竟然心甘情愿被這個人利用,這個人一開始進入桑家,就是寵著珍妃去的,為了利用珍妃,把珍妃當成一個棋子送進宮。”
“簡直就是一環扣一環。”
冷月白越調查越不敢小瞧這些人。
但他也發現了,南疆細作擅長以感情為誘餌,讓很多人心甘情愿做棋子,為他們賣命。
他們只需要在背后操控棋盤便可以。
燕寂幽手指點了點桌面,冷聲道:“南疆以及前朝留下來的人少,而我大燕百姓眾多,他們要想成事,需要借助外力和外部人手,否則他們人手不夠。”
“而女子大多重感情,他們便可以利用感情行事。”
江知念簡直痛恨細作這一點。
她不由得想到了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確實該死,但通過蘇老夫人就可以看出來,蘇老夫人被利用成什么樣。
到最后蘇老夫人都執著的問藤羅要一個答案,但藤羅只會嗤笑她自不量力,自以為是。
冷月白道:“表哥,就不能抓了珍妃審問嗎?”
燕寂幽搖頭道:“父皇不會允許的,而且那樣一來,父皇會對你不滿,甚至對國公府不滿。”
“別忘了之前出現了證據,只因為珍妃一直在說冤枉,父皇都沒定她的罪。”
“到最后甚至都將她放了出來。”
“有人在背后幫珍妃。”
“除非珍妃自己愿意開口,否則逼迫對她沒用。”
冷月白有些著急道:“慢慢查,肯定能查清楚,但就怕珍妃他們那邊有大動作,我們要知道大動作是什么。”
冷月白覺得不能讓燕國亂起來。
要是燕國亂起來的話,那就危險了。
江知念似想到什么,神色凝重道:“我可以進宮試一試,跟珍妃說說話。”
或許可以讓珍妃主動開口交代。
但江知念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試一試。
但她了解南疆細作的套路,或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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