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陽唾沫橫飛的說道:“你主動和顧玉瑤離了婚,不再把她當回事兒,甚至直接從她的生命里消失!天下能做到這一步的男人有幾個?夸張點說,兄弟你是全天下男人學習的楷模!”
“過了啊……”
葉蒼制止他繼續說下去,不過看著窗外的夜色,以及這座城市的燈火通明,葉蒼平靜的目光中帶著一抹夜盡天明的感慨。
是因為這個才影響了天陽嗎?
或許作為當事人,他沒什么感覺。
只是單純覺得顧玉瑤不配做一個妻子,才放她自由。
甚至是因為他有能力讓母親醒過來,才沒有采取更加極端的行動。
假設一下,如果是普通人呢?
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母親被兒媳害死了,又會怎么樣?
是陷入絕望的瘋狂?
還是更極端一點,一命抵一命?
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所遭遇的,是很多像他這樣的人的縮影。
他們不像自己那般幸運,從小跟隨母親學習醫術,又修行《人皇經》,還成了秦家太子爺,另娶了一個秦君妃這樣的絕色妻子。
更多的是普通人,卑微到塵埃里的小人物。
在法律的束縛下,遭遇這樣的事,他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無助的哀嚎。
“所以說這個世界沒有公平,也從來沒有公平過。你能做的,只有牢牢把控好自己的命運。其他的,什么都是虛的……”
拍了拍賀天陽的肩膀,葉蒼起身去結了賬,隨后消失在夜色中。
賀天陽則是繼續呼呼大睡,等第二天醒來,又會是嶄新美好的一天。
有人確立了新的人生目標,有人義無反顧的單向奔赴,也有人……如跗骨之蟲一般躲在陰暗處。
“哐——”
“哐——”
江城,一處私人別墅內。
正不斷傳來低沉的碰撞聲,有點類似鋼鐵砸地的聲音。
聲音源自地下。
空曠的地下室內,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有一束光照射了進來。這是唯一的照明燈源。
一個上身赤裸的男子,正不斷舉著一塊特質金屬,揮汗如雨。
每一次揮動,都能清楚的看到肌肉扭曲的弧度。上面更是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金屬每碰撞一下,這些汗珠就會全部傾瀉下來。
“滴答!滴答……”
這些汗水滴在地上,都形成水漬了!
以前是因為生病,身體虛弱,高宴卿是‘黑海’組織里唯一一個不會身手的人。
組織派給他的任務,也更像是倚仗他那張對女人殺傷力極大的俊臉的輔助任務。
他明白,如果一直做這種不痛不癢的任務,他永遠都無法縮小與姐姐的差距。
所以等病好了,他就開始鍛煉身體,爭取早日踏入武道。
現在組織沒了,但他良好的習慣繼承了下來。
這些天的封閉訓練,讓他短暫的忘記了與姐姐分離帶來的煎熬。
當然,還有對顧玉瑤心屬葉蒼的憤怒。
“真刻苦啊……我以前要是像你這么刻苦,說不定能和你姐姐過兩招。”
不知訓練了多久,身后多了一道人影——丁青。
他注視著面色微微有些扭曲的高宴卿,忍不住唏噓道。
見高宴卿并不回應,他繼續道:“其實你這么刻苦修行也沒用,這方面你是有天賦沒錯,但受限于先天性遺傳病,已經錯過最好的修行時間了,加上你太容易受感情困擾,我估摸著日后的成就頂多達到你姐姐的一半……”
“閉嘴!!”
高宴卿突然大吼一聲,將手中的金屬狠狠砸了過去。
“轟隆!”
金屬砸在地下室的墻柱上,竟然整個凹陷了進去!
偌大的地下室都出現了顫抖……
不得不說顧玉瑤拿來給他服用的救命藥真的有用,不僅治好了他的先天病,更讓他的體質達到了近乎恐怖的地步。
丁青看了那個凹陷進去的金屬,沒有任何的波瀾。相反笑笑道:“說你容易受感情困擾還不樂意。明明你才是甩人的那個,怎么反倒你倒陷入這個怪圈出不來了?人家顧玉瑤早走出陰霾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話一出,高宴卿立即起身。
死死的盯著他問道:“你說什么?顧玉瑤生活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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