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這時，全覺化也突然笑起來。

憤怒、懷疑、殺意、震驚，一切一切情緒，全都沒了。

全覺化看向對天機，用過來人的口吻評價道：“你還是太心急了，若是我的話，我會蟄伏一段時間，然后再突然出現，而不是像你這般故弄玄虛。

對天機？

我該叫你……我的心魔呢？

還是……大魔……亦或者是……孽障？”

他此時的神態、反應、語氣，跟之前截然不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樣，前一刻是一個人格，下一刻則是另外一個人格。

不過這并不是什么人格分裂。

而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影帝，他經常會扮演不同年齡段的自己，扮演性格不同的自己，并且完全入戲。

他的憤怒、殺意、懷疑、震驚、心虛，一切一切情緒都是真實不虛，但實際上又僅僅只是設定中‘全覺化’應該表現出來的情緒，他只是演繹得相當到位。

前一刻的全覺化，其實是他‘年輕’時的設定，而現在則是他‘中年’時的設定，前者老謀深算但實際上還略顯稚嫩，而如今他更加的沉穩，也更加的陰險毒辣。

對天機并沒有感到意外，她嘆氣道：“可惜，還是沒有瞞過你。”

“來，給你一個奪舍我的機會。”全覺化收起兇刀，這時張開手，看著對天機笑道。

修行界的超凡者都怕心魔，因為超凡者不死，自身的心魔也不死，無論殺多少次心魔，只要沒有真正放下，沒有真正開解，那么心魔就會一次又一次的重生。

偏偏心魔可以傷害到超凡者，甚至奪舍超凡者，這也就是走火入魔。

剛剛全覺化殺了對天機不知道多少次，結果對天機卻一次次的冒出來，其實就是心魔最大的特征。

“我才不會奪舍你，我會永遠纏著你，永遠和你在一起，一直到……”對天機看著全覺化，這時幽幽的說道。

全覺化睜開眼，恍然道：“你是覺得我一定會歸源失敗？”

一旦他歸源失敗，自然身死道消，身體更是會化作深淵，那時候對天機的機會就來了。

這貨是想要得到他的遺體，繼承他的遺產，最后踩著他的尸體重生，成為真正的生命體，而不是現在這種生不生，死不死，還完全綁定在他身上的狀態。

“那你要阻止嗎？”對天機看著全覺化問道。

全覺化笑道：“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成為歸源者！”

“那我便拭目以待！”對天機微笑道。

全覺化閉上眼睛，下一刻就像是出戲又入戲一般，性格重新變回之前較為暴躁、狠辣的全覺化。

“既然你想看我的歸源失敗，那就好好輔佐我，你身上除了我心魔的部分，還有大魔、乃至于整個超脫者體內所有負面力量，你應該可以感知到何時適合逃離此地，重回樹狀宇宙！”全覺化看著對天機，理直氣壯地說道。

對天機并不是純粹的心魔。

在全覺化進入到超脫者-鯨的體內時，無意間觸碰到了黑色小點和白色小點中間的圓環那一刻，心魔就從他身上溜出來。

那一刻，整個鯨體內，之前它無意間吞下的、負面的物質能量，全都與心魔結合，而其中最為恐怖的就是大魔。

雖然不知道那是哪個世界的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