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點被碰觸,是人都無法淡定。楊悠悠耳根烘起熱氣又匆匆退色,其中更混合了積壓在胸腔里尋不到發泄口的怒火,“你不要以為自己未成年就可以為非作歹,不要為了脫罪編造什么‘喜歡我’的假話,從你潛入我家用藥迷暈我那刻起,你捫心自問,你的道德跟良心在哪?被狗吃了嗎?”
“我成年了。如果這個答案能讓你稍微高興一點的話。”展贏不改臉上的嬉笑,勾魂一般的柳葉眼斜覷著看向楊悠悠,“至于道德跟良心,恩……我不覺得那種東西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畢竟,如果沒有你一直堅守的法律,道德跟良心不就是弱者在證明自己沒用下的托詞嗎?”
楊悠悠作為律師,見過、聽過無數人的歪理邪說,他也不是第一個覺得只有沒用的人才會跟人講道德與良心的人,可這是最無賴的辯解,因為法律的存在從來都不是約束人的道德跟良心,它約束的是行為。
她不想跟他就此進行任何沒有意義的爭辯,哪怕就是她磨破了嘴皮,對一個叁觀不正的人而,他仍然能信口開河的說出一堆讓人頭疼腦脹的謬論,并會因為她的沉默而自詡贏家沾沾自喜。
他說他成年了,楊悠悠精神疲憊的嘆了一口氣,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嗎?可就算如此,她也要能找到機會報警才行,床上已經除了枕頭什么都不剩,她的手機還是無影無蹤。天也已經亮了,被救援的機會增大,而她被控制在房間里的可能性也隨之增長。
“你為什么沒走?”他不是一直強調知道她在騙他嗎?為什么得了機會不走,光是一個不知真假的名字,她根本沒法有做為不是嗎?
“舍不得。”展贏無比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臉上是真摯的感情流露。
楊悠悠從對方明亮的黑色眼珠里看見了她憔悴的五官,他臉上的愉悅與她臉上的無奈是如此鮮明的對比,可更令人恐懼的是,他的笑臉帶著恐怖的感染力,似乎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不應該的,她該跟他一樣開心。此刻,哪怕是這世上經驗最豐富的心理醫生,只憑他的表情及聲音也會毋庸置疑的相信他嘴里所說的‘喜歡’是由衷的。
“我不認識你啊……”她低聲悲喃,如埋怨命運不公卻又不得不承受一般,“你……你不正常知道嗎?你在害人害己,你……做的每一件事有沒有考慮過你身邊的人?你的父母親朋……你說喜歡我,那你迷奸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自然想過了,不然你以為我是隨便一個人都行的嗎?”展贏覺得她的問題很奇怪。
楊悠悠好像生吞了一把活蒼蠅,也被他驚奇的腦回路拖垮了神經,“你以為只憑‘喜歡’兩個字就可以隨便強奸人了?你覺得這是理由?”
“那不然呢?你還能幫我找出一個什么更合理的理由?”展贏湊到楊悠悠眼前,距離近的仿佛他們正欲接吻,“我想操你,每次看見你這張……臉,我的雞巴就硬的要炸,除了你沒人能給我這種感覺。昨晚你也很沉迷不是嗎?叫著我的名字一次一次……”
楊悠悠看著他明顯興奮起來的臉孔,他的話越說越塊,聲音也越來越高,最后連呼吸聲都急促起來。她慌了,抬手擋住他的臉使勁兒推擋。
“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焦慮的情緒令楊悠悠無法保持步調,她相信這世上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事因,只有知道了癥結所在,她才能更好的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