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二小姐的原未婚夫,大概也是沒想到沈大小姐一個嫡出長女,在家中地位如此低下,覺得娶了她得不到什么好處,所以就跑去找沈太傅,說他配不上沈大小姐。”
晏嶼辣評:“也算有自知之明,我記得這準七皇子妃的前未婚夫,來京城之前好像是個泥腿子吧!”
墨香糾正:“是寒門士子。”
“窮書生想抱沈太傅大腿,什么寒門士子。”
有了先前那重量級荷包的刺激,這下圍觀百姓爭先恐后的開口:“世子說得對,狗屁寒門士子,不過是想少走彎路的偽君子,貪心不足蛇吞象既要又要還要!”
“對呀,他那樣的身份,平常連沈大小姐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能娶沈大小姐不感恩戴德,還舔著個大臉嫌棄!”
百姓們一個比一個罵的難聽,沈虞還不知道有人幫她扭轉了風評。
這會兒,她被重新關回了院子,沈治對她厭惡得多的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是吩咐守在院子外面的嬤嬤:“這次,仔細把大小姐看好了!”
“若是讓她再出院門,仔細你們的皮!”
沈虞看向助她出門的大樹方向,大樹已經被移走了,那里只剩下一個深坑。
嘖,效率真高。
剛剛那一通,想必外面已經傳開了,她那位庶妹和前未婚夫在詩會上也會有所耳聞,作為一個至純至孝的女兒,母親都被氣暈了,她怎么還會無動于衷的繼續參加詩會呢?
所以她也就沒有非要去詩會不可。
她背著手,閑庭信步到了頭皮屑丫鬟屋子外,抬起腳,一腳將門踹開。
正在對鏡梳發的頭皮屑丫鬟驚恐的從凳子上站起,不住往后退,聲音顫抖:“大小姐,您……怎么了?”
沈虞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也沒有看到她的害怕,只是把格外專注的目光投向了她的頭頂。
確定洗干凈了,才笑著道:“是你去給沈治通風報信的吧!”
沈虞雖然笑著,但頭皮屑丫鬟卻覺得此時的她很危險。
她護著自己的頭,哭得梨花帶雨:“大小姐,您不見了奴婢很害怕,自然是要去請人去找您啊!”
“奴婢原本是想去找夫人的,可夫人暈倒了,大人那邊也正在生氣,奴婢不敢過去觸霉頭,就只有去找大公子了。”
“小姐您不是最喜歡大公子了嗎?”
“是不是大公子罵您了,大公子也是為了您好……啊……大小姐饒命啊!”頭皮屑丫鬟口中發出尖銳的叫聲。
沈虞抓著她的頭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傻瓜,什么饒命不饒命的。”
“我知道你喜歡沈治,所以現在我就送你過去哦~~~”
“不要……”頭皮屑丫鬟驚恐的瞪大雙眼,但無論她如何求饒,沈虞都不為所動。
沈虞抓著她的頭發,在手里挽了兩圈,才拖著她往外走。
頭皮屑丫鬟凄厲的叫聲在院子里回響,但沒有一個人敢露頭去替她說話,她們躲在暗處,看著嘴角掛著愉悅微笑的沈虞,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大小姐真的瘋了!
走了一會兒,頭皮屑丫鬟見沈虞止步于門前。
看著緊閉的院門阻止了沈虞前進的步伐,丫鬟心里生出一股慶幸,門關著,大小姐出不去的,她的頭皮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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