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也就是隨口一問。
她回府沒有人來找麻煩,還挺不適應。
“去給我搬一張供桌,找幾個木匠過來。”
陳婆子這才看到沈虞竟然抱著一個牌位,她之前是個粗使婆子,并不識字,本能地問:“大小姐,您抱的是誰的牌位?”
她心里有個可怕的猜想,大小姐不會是在外頭殺了人,心里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就做了個牌位吧!
“哦,沈虞的呀!”
陳婆子:沈虞是誰?
啊不對!!!
沈虞不就是她自己嗎?
大小姐真的是癲得沒邊了。
她抖抖索索的道:“大小姐,您還健在,給自己做牌位不吉利吧!”
“無妨,人總有一死,或是早死,或是晚死,我早些祭拜,給自己多燒點錢,下地獄就會秒變富婆,不會因為后人忘記給我送錢,或者后人太摳搜給我送一點錢就讓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
“我這叫未雨綢繆。”
陳婆子:糟糕,她好像被說服了。
甚至也想效仿。
具體表現為,她麻利地去給沈虞找桌子,搬桌子。
她去搬桌子的時候,還有人攔著,可她一說是沈虞要用的,對方一改態度,幫她把桌子搬到了院門口。
為什么不搬進去,是擔心被沈虞看中,喊到院子里去伺候。
他們不敢得罪沈虞,但也不想得到沈虞的喜歡。
陳婆子吭哧吭哧的把桌子扛了進去,沈虞讓她把桌子放在寢房的正中央,一進門就能看到的那種。
陳婆子放好供桌,就又去喊府里的木匠。
而沈虞則是把牌位妥帖的放在供桌上,還擺放了的水果點心,又拿出香燭給點上,找了個蒲團,跪在蒲團上,虔誠的對著牌位拜了拜。
院子里的人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后背有些發涼。
這一幕,太詭異了。
就好像他們的大小姐,真的已經死掉了一樣。
沈虞拜完原主,找了間偏房,使喚著院子里那些假裝忙碌的下人們把偏房內那些簡單的桌椅板凳給清理了出去,命他們把房間打掃干凈。
同陳婆婆喊來的幾個木匠道:“你們照著這張圖,把房間改造一下。”
木匠戰戰兢兢的接過,看了那圖紙一眼,都表示沒看懂沈虞要把偏房改來干什么。
盡管看不懂,他們也不敢問。
老實答應,并且立即施工。
沈夫人聽人說沈虞回來了,又聽人說沈虞院子里的婆子去找了個供桌,然后又聽下人來說,沈虞喊了幾個木匠過去。
總之,沒個消停。
她被氣得腦殼一陣一陣發疼。
就是不知道,腦殼疼更痛苦,還是心疼更痛苦。
幾個木匠速度很快,在天黑前就按照沈虞的要求,把偏房改好了,沒有甲醛味兒,沈虞抱了一床被子,當晚就可以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