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剛斗了一個癲公,正是心氣不順的時候,聽到皇上的傳話,也是陷入了沉默。
氣完親爹,正要離開的晏嶼則是眼睛一亮,興致勃勃的催促攝政王:“爹呀,走哇!”
“您再不過去,可能只能給沈太傅收尸了。”
心里嘀咕著,沈虞說話不算話呀!
不是說好的要留著爹賺錢,他們好啃老的么?
她這么氣她爹,完全沒想過要給她爹活路啊!
一個身處高位的官員,為什么貪戀權利,那是因為一旦失去權利,根本就沒有做平民的資格,只能成為別人的魚肉。
攝政王原本是沒有把沈虞放在眼里的,即便是剛剛貴太妃讓人來找他的時候,說了沈虞如何氣人。
但這會兒,他也不得不去會一會了。
墨水看著站在院子里的大佬們,心里對沈虞生出了許多敬佩之情。
這是何等奇女子,竟然集齊了朝堂三大佬。
難怪她說要去御書房的時候,用的是那樣的語氣,人家是真有這個實力啊!
試問,這天下哪個女子,哦不,應該說是哪個人,能在同一天內,氣暈貴太妃,抱了皇上大腿,將當朝太傅直接干沉默,還引來了攝政王。
將一件小事,瞬間引成了兩黨相爭的大局面。
先前皇上去請攝政王的時候,沈太傅沒覺得有什么,他可不怕攝政王這個奸臣,可這會兒攝政王來了,他還是頗覺有些尷尬。
沈虞讓他丟臉了,但他這尷尬,很快就沒了。
晏嶼第一時間湊到了沈虞跟前,樂得不行:“我就不該去見我爹,跟著你肯定比氣我爹有趣。”
沈太傅聽著晏嶼這輕快的話,想到攝政王跟他一樣,家里也有個癲的,就平衡了。
而且,攝政王的兒子,比他的女兒癲得更早。
他癲的只是一個女兒,他還有優秀的兒子,可攝政王就這么一個兒子,年紀輕輕就癲了。
這般想著,他挺直了腰桿。
沈太傅這一番心理活動完成,皇上也已經跟攝政王說明了情況。
攝政王到底是面對癲公多年,面色表情不變的聽完皇上的話,還認真地同沈虞道:“沈大小姐若是能拿出一些沈太傅癲了的實證,本王可以讓沈太傅先回府修養。”
他看沈虞的眼神,就跟看正常人一樣。
而不是如旁人那般總帶著些奇怪意味。
沈虞問:“什么算發癲實證?”
“吃屎?”
“殺人?”
“還是偷狗?”
“或者,坑爹、罵娘打小孩?”
攝政王:“……”他懷疑,若是他真的贊成這些說法,沈虞就會摁著沈太傅去做這些事情。
不要問他為什么有這樣的懷疑,問就是被傷害過。
“這些都不算。”
沈虞皺眉:“那你說什么才算吧!”
“我一個正常人,能想到的很少。”
攝政王發現,這位沈大小姐,病得比他那好大兒還嚴重。
他那好大兒至少還知道他自己是個癲的,但她……完全意識不到。
攝政王道:“本王也是正常人。”
晏嶼興奮的道:“問我問我,我知道啊!”
“展開說說。”沈虞如同所有好學生那般,虛心請教。
晏嶼也如同一個好老師一般,細細的道:“自殘你知道吧,就是用小刀砍自己。”
沈太傅同情的看了攝政王一眼,你兒子這么變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