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去給你爹娶一個妻子,納幾個妾,你們家后院人多起來了,你的日子也就熱鬧了。”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沈夫人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去看了沈太傅一眼。
京城的女子和婦人們,就沒有不羨慕攝政王妃的,羨慕她死了這么多年,攝政王都還不愿意續弦,身邊也沒有任何女子,為她守身如玉。
沈太傅大步進去,怒斥:“糊咧咧什么?”
吼了沈虞過后,又不虞的看著晏嶼:“安王世子來我府上,為何招呼都不打一聲。”
尋常小輩去旁人家,都是要先去拜訪府里的主人的。
可晏嶼來太傅府,竟然直接往后院跑,如此也就算了,竟然還沒有任何的人來通知一聲,讓他們落到如此被動的境地。
他看了沈夫人一眼,頭一次懷疑起沈夫人的管家能力。
晏嶼可不是會給人留面子的,他譏諷道:“若是本世子打了招呼,那這毒藥就搜不到了。”
他指了指大夫手里,拆開的藥粉包。
他是帶著墨香和墨水,外加這個大夫一起翻墻進來的。
沈治看到那藥粉臉色一沉,知道秦嬤嬤的命,是保不住了。
他看向秦嬤嬤,但秦嬤嬤一臉頹喪的癱軟在地,雙眼失焦,整個人陷入了對死亡的恐懼中,根本就沒察覺到沈治的眼神。
沈治不由得暗自著急,怕秦嬤嬤將他供出來了。
沈夫人一臉失望的看著秦嬤嬤:“秦嬤嬤,我這么信任你,就指望這你能照顧好虞兒……”
“咦惹……嘔……好惡心……”沈虞打斷沈夫人的演戲。
她也想等沈夫人把戲演完的,奈何她那一聲虞兒,過于惡心人了。
沈夫人深吸了好幾口氣,閉上眼睛復而睜開,也不再多說旁的,冷淡的看著沈虞:“你把事情鬧這么大,想如何直說吧!”
沈虞開心一笑:“哎,這就對了嘛,演那些沒用的做什么。”
她指著秦嬤嬤她們:“這些人,你們領走,以后也別搞這些上不得臺面的。”
沈太傅還要強行挽尊:“秦嬤嬤對你做這樣的事情,是你自己把她得罪狠了,她才會報復,你莫要因為她曾經是你母親身邊的人,就把一個下人做的事情,算在我們身上。”
沈虞也不跟他掰扯,掌握著自己的節奏,只追求她想要達到的目的:“我剛剛受到了驚嚇,你們當父親母親,哥哥妹妹的,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沈太傅突然就跟攝政王有些感同身受了,過去他很不明白攝政王為什么對晏嶼這個癲公那么多錢,現在他明白了,這些癲了的,似乎都格外喜歡錢。
難怪在宮中的時候,攝政王直接給了沈虞兩塊金磚。
他道:“我給你一千兩銀子。”
沈夫人能怎么辦,只能不情不愿的道:“我給你五百兩。”
沈治也知道這虧只能吃,若是沈虞揪著下毒的事情一直鬧,更不好看的只會是他們,他道:“我也給你五百兩。”
沈虞把清澈的目光投向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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