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也沒有招呼蘇雅去屋里說話,就在外頭找了個地方坐下,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碗水才道:“什么事,說吧!”
蘇雅第一次看到有大小姐用那些江湖草莽喝酒的碗來喝水的,狠狠地被震撼了好久才回神,壓低聲音問:“那個……就是謝公子那啥,還能好嗎?”
沈虞震驚了:“啥?”
“還沒好嗎?”
“這么脆弱?”
“不應該呀,我那小竹筒子還沒小拇指長,沒有小拇指大呢。”
蘇雅不知為何,臉蛋紅撲撲的,總覺得這話題有些讓人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好了沒有,但他那天被抬回去后,就再也沒有出門了,所以我擔心……”
謝明梓被沈虞炸菊的事情封鎖得很好,沒有傳出去,謝家和攝政王府那邊下場澄清了謠傳,統一口徑說謝明梓只是被沈虞暗算了,然后被沈虞和晏嶼一起打了。
但這事情,蘇雅還是跟她母親說了。
蘇夫人當時就如臨大敵,表現得無比擔憂。
好似,若是謝明梓那里壞了,這人就不行了。
她當時還壯著膽子疑惑地問了一句:“不是說要跟太監一樣才是不行嗎?”
“怎么這也會不行啊!”
她在心里還嘀咕著,讓男人不行的地方也太多了。
她以為男人很堅強,不脆弱呢,沒想到跟她們女子一樣,都是很脆弱的。
她娘當時沒有給她解釋原因,只是說她會派人去打聽,若是謝明梓好不了,這婚就得想辦法退了。
她也去過謝家,說要探望謝明梓,但只是隔著門看了一下,并沒有看清楚情況。
沈虞摸著下巴道:“按理說,菊花殘一下,應該要不了幾天就能恢復的,除非在原本沒好的基礎上又受到了攻擊和傷害。”
“但天地良心,我可只是給了他一下,沒有對他進行二次傷害。”
“這樣吧,我去打聽打聽,最遲明天天黑之前,一定給你個答復。”
她是真的沒想把謝明梓給廢了呀!
他們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蘇雅放心地走了。
沈虞拿著給晏嶼做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改良版金絲軟甲和一柄坑坑洼洼,奇丑無比的斧頭,大搖大擺地去攝政王府找人。
陳婆子眼巴巴的看著沈虞無情離開,并沒有招呼她一起,心頭滴血不已。
沈虞院子里的老人也嫉妒的看著晏嶼送給沈虞的那兩個丫鬟的背影,在陳婆子身旁嘲諷道:“陳婆子,你失寵了。”
陳婆子嘲諷回去:“你們比我更早失寵呢。”
有人道:“我們是比你先失寵,但我們知道,我們是因為過去伺候大小姐不盡心才失寵的,可你這狗腿子當得很好啊,為了大小姐把夫人和太傅大人都得罪了。”
“這些時日也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可大小姐還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呵……大小姐本就是個冷心冷情的,她自己受不住親事,怪太傅大人和夫人給她換親,可她也不想想,這皇家的親事是太傅大人和夫人想換就能換的嗎?”
“對呀……”
周圍的人還在嘰嘰咕咕,或嘲諷陳婆子失寵,或嘲諷沈虞自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