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退!”
赤北軍早就被炸翻,根本看不清楚方向。
不慎跌倒的人,
蕭璟州站在城樓上,俯視著城下璀璨的煙花秀場。
他腳下躺著赤北軍,潺潺不止的血往外流。
齊厚帶著大景軍,把赤北軍的尸體,全部都拖下城樓,留下一灘灘鮮紅的血跡。
……
赤北駐扎大營。
主帥大帳內,燈火通明。
塔爾桑被兩個大漢,鉗住肩膀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他憤恨道:“塔爾海你會后悔今夜的決斷,你會害死跟隨你的士兵。
你不配當他們的將領!”
塔爾海肆意懶散地靠在床榻上,身邊圍著三四個伺候人的美姬,捏肩捶背。
他撕咬一口馬肉,油膩膩的湯汁,從嘴角流入胡須,發出發亮的油光。
塔爾海大口咀嚼馬肉,聽著塔爾桑的話,就像是聽到悅耳的歌聲。
他用馬骨頭指著塔爾桑:“你越憤怒,越代表你無能。
罵,多罵幾句。
今后哥哥我就在桑布身上找回來。
我想,他一定會很愿意為你承擔罪責。”
塔爾桑猙獰著臉:“你敢!”
“你們看看,他急了。”
“哈哈哈,奴隸偷生下來的野種,果然上不得臺面。”
塔爾海還想再譏諷幾句,他最喜歡看塔爾桑憤怒,怨恨,又干不死他的模樣。
在他的眼中塔爾桑的舉動,無異于小貓剛伸出爪子,就被他拎起后脖頸動彈不得。
“你……”塔爾桑還想再罵。
營帳外就響起煙花炸開的聲音,還伴隨著轟鳴的爆炸聲。
“不好!”塔爾桑臉色巨變。
他頹廢地癱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念叨:“完了。”
塔爾海看他如此模樣,罵了一聲晦氣,就沖出營帳查看情況。
“怎么回事?”
“回稟大王子,止弋城外炸開了。”
‘炸開’二字,足以讓塔爾海頭皮發麻。
他顧不上帳中的塔爾桑,沖出了大漢的桎梏,跑出了主帥大帳。
兩人直奔赤北大營外去。
另一邊,北涼主帥營帳。
夏侯惇手執黑玉石棋子,啪嗒一聲落子在棋盤上。
裴副將站在一旁,看著他左手白棋,右手黑棋,一個人下了整晚。
外面的爆炸聲,絲毫沒有打亂夏侯惇的思緒。
他頻頻往帳外看,終究還是忍不住提醒。
“大帥,咱們不用派人查看情況嗎?”
夏侯惇聽若未聞,手執白玉棋子放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收回左手,右手把玩著黑棋,目光依舊停留在棋盤上。
他淡聲道:“塔爾海急功好進,不吃點苦頭是不會長記性。
這一次的苦頭吃大了,對我們的聯盟百利無一害。”
他把棋盤打亂:“中原的玩意兒,果然有趣。”
塔爾海和塔爾桑沖到赤北軍營外,看止弋城下火光一片。
打探消息的士兵回軍營。
“報!”
“三萬士兵無一人撤離回營。”
聽聞消息,塔爾海怒火沖天。
“你說什么?三萬士兵都死了?”
探子垂喪著臉:“烏吉將軍也死了。”
壞消息接踵而來,塔爾桑瞬間跌倒在地。
塔爾海眼底都是火光,他恨得咬牙切齒。
今夜偷襲大景城池,不僅沒有開個好頭,還損失了一舉成功的軍心。
塔爾海面目猙獰:“大景太子,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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