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都是惜命的。

何況無數年修煉，經過無數生死才走到如今，才能成仙，才能成為仙王。

用自己的命去換一群……螻蟻的命？

憑什么？

著急的仙和仙王一起閉嘴了。

莫長生看的一樂：“開了智慧都一樣，誰不惜命呢？”

“他們不愿死，那就繼續打！”

“鯤鵬還是知道輕重的！”

東皇看著默不作聲，他有前世的記憶，如何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但如今這場景入目心在顫抖也無濟于事。

他幫不了妖族也不能幫。

“因果報應！”東皇嘆了口氣。

“因果面前，世上沒有可憐人。”莫長生隨口說了句，東皇點著頭。

他覺得轉世為人，是為了贖罪！

看著妖界一寸寸崩潰，看著妖族一個個被殺。

神魂俱滅，再無輪回！

東皇并沒眨眼，就那樣看著……

“妖祖，四分之一了，可以了，可以了……難道要我妖族死傷過半嗎？”妖仙王再次著急了。

鵬妖祖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其余的妖仙恨得緊握著拳頭，但沒辦法……自己不想死啊。

沒多久，三分之一的妖界淪陷，萬族氣勢如虹，不顧自己死傷，這是無數年來最痛快的一戰。

“殺殺殺！”

“痛快！”

“來啊，妖令大帝，你特么逃什么。當年你就要殺我不是嗎，老子今天自己送上門了，你倒是來啊！”

一支箭矢瞬息間穿透妖令大帝的后腦。

一聲轟鳴，妖族又一位大帝隕落。

崩裂的大地之上，鮮血成河，尸積如山。

鵬妖祖淡淡道：“到此為止吧！”

聲音如雷，遍布妖界，穿透萬族。

“誰，有種出來打……”

咆哮的萬族還沒說完，發現所有入侵的萬族已經到了妖界之外。

萬族仙王大駭。

“此事，到此為止。”虛空之中一只無邊鯤鵬遮天蔽日，直接籠罩妖界和萬族。

雙目星云繚繞，深邃無極。

“傳說之中的妖祖鯤鵬？”

“那是太古之前的存在，居然還活著！”

“那是什么境界，據說那時候修煉體系和我們現在完全不同。快撤……晚了一個都走不了！”

個別知道鯤鵬底細的仙王當機立斷，轉身帶著手下就跑。

“殺啊，他說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了？這么好的機會啊，過了這次可能永遠不會再有了！”

“仙王大人，讓我們再沖一次！”

“住嘴，走！”

隨著有種族退去，大家都不是笨蛋，縱然殺紅了眼，也慢慢冷靜下來。

而妖界三分之一被摧毀，山河不在，尸體遍地。

“為什么，為什么妖祖大人這時候才出現，那都是我妖族的子民啊！”

“妖祖大人，您到底在想什么，您是想要我妖族滅族嗎？”

“您的力量廣大無邊，為什么不把他們留下，為什么不殺光他們為我們妖族報仇，為什么……”

妖界，無數地方聲音響起，極為不滿的質問著鯤鵬。

鯤鵬冷冷一笑，不屑解釋，轉身離開了妖界。

“妖祖，妖祖大人……”妖仙王叫著，他們知道妖祖怒了。

此刻有個別聰慧的妖明白了莫長生怕不是廢物，而是大有來頭。

莫長生背后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