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達旨意之后,不多時,城外林文帶來的征東軍兵士便被帶到了大殿之中。
“征東軍將士拜見皇上...”
姜尚冷著臉,直接詢問,當著這百官的面,詢問出了征東軍的境況。
當聽到的確是趙管虎下令,說征東軍兵士因為下毒一事而全軍休整之后,姜尚看向了趙管虎。
邊軍之人,何來修整一說。
更何況這還是全軍休整。
“趙管虎,你可知罪!”
聞,趙管虎緩緩抬頭。
“一將功成萬骨枯!”
“我敗了!”
“我只是沒想到會失敗在這么一個人手上!”
語間,趙管虎目光死死盯著林文。
他也不再狡辯,到了這個地步,狡辯也沒有任何用處。
“可那又如何?”
“羌族人,現在應該已經入主滄州了!”
“十八年前,你姜尚將我父親斬首,可曾想過有今日!”
這話一出,姜尚面色一僵。
趙管虎的父親當年勾結營黨,自持功高,在滄州魚肉百姓,當街搶奪民女,后宮遍布滄州郡城。
更甚至是聽調不聽宣,姜家皇子到滄州都被趙管虎的父親羞辱了一番。
忍無可忍的姜尚也是動手,最后趙管虎的父親被斬首示眾。
但顧及趙家為大端所做的貢獻,加上趙管虎身后的黨派,姜尚冊封趙管虎為輔國將軍,世襲他父親之前的勛位。
“你,當真想毀了大端!”
姜尚攥著拳頭,后背發涼。
羌族人的戰斗力不可謂不高。
如此輕松的越過邊軍防守,那滄州,大危!
聞,趙管虎冷笑道:“不!”
“羌族人已經與我商議好了,不是毀了大端!”
“而是這大端的姓,該改改了!”
“你姜家做了多久了!”
“昨夜,便是羌族人動手之夜!”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趙管虎剛說完,林文笑著開口道。
聽聞此話,趙管虎眉頭一皺。
“你什么意思?”
“難不成你要說,征東軍的人能聽從你的吩咐?”
“哈哈哈,你未免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我趙家兩代人掌管征東軍,征東軍豈能聽你的?”
林文咧嘴一笑,旋即緩緩從身上掏出了駙馬都尉令,滄州郡守手諭,姜霓裳的公主御令,還有那份分封駙馬一職的圣旨。
看著林文拿出這么多東西,被禁軍按在地上的趙管虎臉色有些不正常了起來。
看向姜尚,林文單膝下跪。
“陛下,臣請罪,臣以這分封駙馬一職的圣旨假冒了對征東軍的詔令!”
“昨天在滄州得知了趙管虎有謀逆之心,我心想回稟已經來不及,便前往了征東軍!”
“在征東軍發現全軍懈怠,我就更加確定了此事的真假,不得已出此下策,以你的旨意假冒詔令,讓征東軍全軍嚴陣以待!”
這話出口后,趙管虎傻眼了。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即便是留守在駐地的將領當中,也大都是我的親信!”
“而且副將徐朗有我命令,怎么可能讓你安排!”
聞,林文譏諷道:“徐朗?”
“他現在正在城門外呢,綁了一夜了!”
趙管虎頓時面如死灰。
而姜尚則是心中松了口氣,旋即大笑起來。
“平身,罪?”
“何罪之有?”
“這是大功!”
剛說完,便聽殿外響起了一道聲音。
“滄州征東軍八百里加急!”
“異族犯亂!”
聽到這話,姜尚趕忙道:“前來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