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君臣之禮都還沒過便聽姜尚點名,這在百官心中掀起了驚濤。
這一幕,在他們為官期間,僅僅見過數次。
而數次,都是大事。
“臣林文,參見陛下!”
來到了大殿中央,林文心中也是有些沒底。
這姜霓裳沒有在,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就怕是姜尚特地支開姜霓裳。
那十有八九是沖著自己來的。
果然。
林文心中正思索著,便聽姜尚冷聲道。
“雍州邊軍是怎么回事?”
“陛下,臣知罪!”,林文咽了咽口水,趕忙道。
“當初事出緊急,臣不得不先斬后奏,如此行事!”
姜尚微瞇雙眼,冷哼道:“如何一個事出緊急,不得不如此行事!”
“你可知道,擅自調動邊軍,可是重罪!”
“還慫恿公主去調動,更是把雍州邊軍的精銳給調走了!”
“你,當真好大的膽子!”
嘭!
說完,姜尚一巴掌拍在了龍椅扶手之上。
“陛下,此事,臣知罪!”
“但希望陛下能給臣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什么,這還有什么好解釋的?”,這時,姜傾也是開口。
“慫恿公主殿下調動邊軍精銳,這可是死罪!”
聽聞此話,中書令蘇名猶豫了一下,旋即開口道:“陛下,臣覺得能給林侍郎一個機會!”
“畢竟上次滄州邊軍也是林侍郎先斬后奏,才得以解決危機!”
“上次是上次,能和這次一樣嗎?”
“上次滄州邊軍可都在軍營之中,他只是代管!”
“這次他可是直接將邊軍帶出了軍營,這兩者不能同論!”
“而且,他還是攛掇公主行事,罪加一等!”,姜傾立刻反駁。
“陛下,臣知道此事的輕重,但臣必須這么做!”,林文見姜傾咬著自己不放,趕忙道。
“行,給你個機會,說!”,姜尚微瞇雙眼。
見姜尚終究是給林文機會,姜傾心中無奈嘆息一聲。
果然還是不行。
沒辦法。
昨夜他秘奏父王,說林文指示妹妹姜霓裳調動邊軍做事。
還說很多大臣都已經知曉此事,對妹妹極其不悅。
妹妹是父王的心頭肉,肯定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被人當槍使。
可奈何,這蘇名怎么跳出來的。
“回陛下,此番前去雍州,我是與我父親一起去的,是為了家里的生意”
“可到了雍州,便遇到了煙雨樓的人來收頭錢,當時我正和霓裳在一起”
“煙雨樓?”,姜尚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聽說了林文是讓邊軍押著什么人回京師的。
難不成那就煙雨樓的人。
“回陛下,是煙雨樓!”
“雍州百姓因為這頭錢,那是苦不堪!”
“陛下,你可知道,那頭錢多少!”
“多少?”,姜尚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微皺眉頭。
“每個月二十文!”
“陛下你愛民如子,輕賦稅,百姓逃了賦稅,卻是躲不過這煙雨樓的人收!”
“這,是對陛下你的挑釁啊!”
林文幾句話直接把這事上升到姜尚自己身上,讓王居中心如死灰。
他昨夜已經想出了對應之策,可現在的眼皮子還是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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