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深思熟慮后,才一字一句開口:“你能查得到徐安晚現在的情況嗎?”
“徐安晚?陸時宴的老婆?”江之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怎么忽然對這個人有興趣了?之前香山寺你和她鬧的那件事,她流產,子宮切除,這個應該都不是秘密了。”
畢竟現場大家都聽見了,南笙也知道得很清楚。
“后來徐家就把她從陸家帶走了,是帶到加拿大療養了,陸家也沒拒絕。”江之路繼續說著,“不過你知道的,海外華人圈就這么點大,沒什么秘密。據說她在加拿大生命垂危,好幾次大出血,一直都在醫院里。但是有消息說,是陸時宴的意思,徐家和陸家在博弈,陸時宴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提出離婚,那只會落人口舌,所以殺妻就成了最好的辦法。”
說著,江之路微微停頓:“徐安晚在這件事里面,占據了極為重要的角色。陸時宴和徐安晚是夫妻,只要徐安晚出事,那么她手中的股權會落在陸時宴的手上,那時候徐家就是被動的人了。”
“……”
“所以對于徐家而,徐安晚不能死。這一場博弈會持續很長的時間,就看誰更厲害了。”江之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南笙。
南笙就在聽著,是一陣陣頭皮發麻。
對于徐安晚,南笙上一世和她打了太多的交道,太清楚徐安晚這人的陰狠和謹慎。
哪里這么容易就妥協。
上一世,若不是這個意外,徐安晚大抵會笑到最后。
“徐安晚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沒了嗎?”南笙安靜片刻,才繼續問著江之路。
“肯定沒了。這一點海城的醫院都可以證明。”江之路想也不想的應聲,“我是醫生,那種情況下,孩子保不住的,神仙下凡這孩子都要完蛋的。”
南笙又安靜了。
如果是孩子沒了,那么八卦里面的太子博弈又從何而來呢?
南笙發現自己又一次被繞進去了。
“南笙,你胡思亂想什么。這件事和你無關,陸家和徐家都沒牽連到你頭上。何況,我大哥也出面了,他們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對你動手的,所以不要胡思亂想。”江之路以為南笙在擔心,所以是在安撫南笙的情緒。
南笙倒是沒說什么:“沒有,我就只是看八卦,忽然想到這件事。”
“你都說了八卦,八卦沒噱頭,怎么引爆熱點?”江之路說的倒是直接。
南笙嗯了聲,也沒說什么。
江之路陪著南笙聊了會天,緩和了南笙現在緊繃的情緒。
“宋驍沒陪著你嗎?”江之路忽然轉移了話題。
“加班。”南笙應聲。
江之路仰天長嘆:“當周氏的員工真不容易啊。”
南笙嗯了聲,也一本正經:“確實太不容易了。”
倒是提及宋驍的話題,緩和了南笙現在的情緒,也大抵是熬了太久的時間,所以南笙是真的犯困了。
而后南笙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時間,凌晨4點了。
然而宋驍還沒回來,南笙習慣了。
她靠著床頭,昏昏沉沉睡著了。
主臥室內,才漸漸安靜下來。
但在睡夢里,南笙的夢魘就如同鬼魅一般在糾纏南笙。
和之前清晰的夢境不同,現在的夢境卻顯得黑暗而陰沉,好似伸手不見五指。
南笙被困在這里,動彈不得,怎么走都走不出。
而那黑漆漆的環境,是在壓著南笙,完全喘不過氣。
南笙從夢魘里掙扎起來,雙手撐著床板的邊緣,在大口大口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