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練刀真的沒什么意思。
不如喝酒。
……
……
太白樓。
白望龍的頭七還未過。
氣氛依舊緊張肅穆。
李七玄坐在樓上,憑欄飲酒。
坐在他身邊的是林玄鯨。
“真的不隨我們去帝都神京?”
李七玄問道:“你不是最喜歡遠游探險嗎?這次大姐也去,你卻要留在大業城?”
林玄鯨打了個酒嗝,道:“我是喜歡探險,但你們這次也太險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跟著你們去太危險了。”
李七玄看著林玄鯨。
落拓但卻溫潤儒雅的一張臉。
的確是很能迷住女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李七玄眼神犀利地問道。
林玄鯨毫不在乎:“什么事?”
李七玄突然一聲冷笑,道:“你不會是想要趁我大姐不在,留在城里沾花惹草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
林玄鯨一呆,旋即大氣。
他猛灌一碗酒,道:“父母在,不遠游。玄梟玄風兩人拜入宗門,平時無暇回家,我要留下來伺候兩位長輩,唉,如今這亂世,留我爹娘留在大業城,我不放心。”
李七玄一時默然。
林玄鯨倒也不是完全不靠譜的人。
雖然他留下來也沒有什么卵用,估計真有事還得別人照顧他,但好歹有這份心了。
“那就多保重。”
李七玄道:“等我們從帝都神京回來。”
林玄鯨嘿嘿一笑。
李七玄起身,不再喝酒。
他曾一度迷戀飲酒。
但如今卻已經戒了酒癮。
飲酒,不如握刀。
李七玄走到樓梯口。
“喂。”
林玄鯨突然開口喊住他。
李七玄回頭看去。
林玄鯨趴在床邊,凋零的月光從窗外斜斜地照射進來,將他的半張臉輪廓棱角勾勒的清晰明凈,自有一種儒雅如春風般的溫潤。
但也是這月光,照不到他另外半張臉上,使得林玄鯨左臉藏于黑暗之中,一片模糊,看不到絲毫表情。
風雪落在林玄鯨的肩上。
青衫染雪。
煢煢孑立。
李七玄笑了笑,道:“何事?”
林玄鯨道:“你小子,臨行之前,甚至都不愿意再稱我一聲姐夫?”
李七玄微微一笑。
他轉過身來站定,抱拳行禮。
“姐夫。”
李七玄認認真真地道。
林玄鯨瞧著眼前這白衣少年,心中升起無限感慨,最終也是重重地點點頭,道:“保重。”
兩人分別。
一人下樓。
一人喝酒。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