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錢玥的這種笨拙,在蕭澤的面前越發擁有致命的誘惑。
蕭澤哪里還能忍得住,抬手勾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抓進了自己的懷中。
蕭澤眉頭緊皺,咬著牙低聲道:“你倒是個大膽的,居然違抗朕的命令,擅自跑回來。當真不怕朕殺了你嗎?”
錢玥吸了口氣,唇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看著面前的蕭澤,明亮的眼眸中又多了幾分不一樣眼波流轉。
蕭澤眸色更深了幾分。
錢玥大著膽子輕輕靠在蕭澤的懷中,低聲道:“皇上,臣妾不想在桃花庵孤獨終老,臣妾也想要屬于皇上的那一抹溫度。”
蕭澤不禁輕笑了一聲,緩緩俯身湊到了錢玥的耳邊低聲道:“你錯了?想讓朕恕你的罪?那就證明給朕看。”
整整一夜冬季的狂風,刮過了鳳儀宮外面的秋桐樹。
樹影婆娑,枯葉紛紛灑落下來。
王皇后頓時從榻中驚醒,夢中依然出現了渾身鮮血的白卿卿,一步步朝她走來。
這一次白卿卿的眼神分外的冷,像是厲鬼。
王皇后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低聲呢喃道:“跟我沒關系,跟我沒關系,不是我,是陳太后害的你,你找她去!”
“陳太后那個老虔婆,為了自己心安,每日里求佛拜佛有什么用?”
“你去找她呀!白卿卿你這個懦夫,你找我做什么?滾開!”
王皇后因為動作太大,整個人竟是摔落到了地上。
外面守夜的春分忙帶人沖進了內堂,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王皇后,神情憔悴的厲害,宛若是剛從地獄里回來的鬼。
春分狠狠嚇了一跳,忙上前將王皇后扶了起來:“娘娘,您沒事吧?”
王皇后長長吸了口氣:“本宮無妨。”
瞧著王皇后狼狽的樣子,春分忙將內殿的人遣了出去,又將王皇后小心翼翼地扶在榻上,端了一杯溫茶。
王皇后仰起頭,溫茶灌下了肚中,這才覺得緩過勁兒。
她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昨天夜里,給白卿卿祭祀了沒有?”
春分一愣,昨天主子都沒有讓她和秋韻過去看著,派了別的活給她們。
她此時也不敢說主子的不是,只能胡亂應道:“回娘娘的話,祭祀了。”
“那尼姑與和尚唱經了沒有?”王皇后稍微緩了緩神,整理了鬢邊的頭發。
剛才那個噩夢確實有些恐懼,十年多了,一個死人搞得她心神不寧的。
春分笑著幫王皇后揉了揉鬢角道:“那尼姑和和尚昨天就來了,晚上祭祀后,在西四所的那第三條巷子里住一晚,過一會兒等城門口宵禁取消了,打開門就將他們送出去。”
王皇后點了點頭,又回到了床榻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冷風陣陣落下,御花園的祭壇上卻是清冷的很。
祭祀本該用的經幡燒了一半,還有一半都沒有燒干凈。
和尚尼姑因為太冷了,只勉勉強強唱了幾句詞,便各自便回到了西四所。
因為沒有人監督,大家都糊弄過去了,早早領了賞銀好各回各的庵堂繼續歇著。
只有那狂風卷著祭壇上還沒有燒干凈的符紙,被吹得呼啦啦飛向了天際。
在這黎明前最黑暗的夜里,卻顯得陰森可怖。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