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這是干什么,大小姐還沒出閣呢,這幫人就敢闖進來,您該給大小姐做主啊!”
許夫人面色鐵青,分不清是不是雷雨讓她如此狼狽。
“竹影,這事鬧大了,影響靖央名聲。”
“不可能,”竹影很果斷,“只有忍氣吞聲,才會影響大小姐。”
官差看一眼許夫人,心中暗道,這些人真是無能!
“告辭!”他重重甩袖,抬步就走。
當務之急,是趕緊跟陸大人通個信,不然真的鬧去皇上跟前,他們毫無準備。
威國公最后趕來,聽說許靖央已經回來了,再看見官差們鎩羽而歸的面色,他終于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無礙。
他想去找許靖央,詢問今夜的情況是否解決了,卻不料竹影攔著他,說:“大小姐累了,已經睡下了。”
威國公只能先行離開。
屋內,許靖央脫去外面看似干燥的衣裳。
她回來的非常著急,里面的濕衣都沒來得及脫。
幸好離開之前,她交代夏早,若雨下大了,就把燈王披上罩衣。
這樣才能有合適的借口,解釋為什么竹影和寒露都不在。
許靖央攏了攏頭發,外面微干,里面還是濕的。
方才回來的路上,蕭賀夜借了她一個熏籠,讓她能暫時應急用。
想到蕭賀夜的話,許靖央微微沉吟。
他說會找合適的機會,請求皇上賜婚。
許靖央把馬厚的尸身交給他,委托他找人葬在青山綠水中。
她閉上眼,還能看見馬厚死前的眼神。
他跪在地上,佝僂著背,嘴里鮮血吐出。
在許靖央告訴他,她沒有殺他的母親時,馬厚才說了一聲:“對不起,將軍。”
他閉上眼以后,尸體還會流出血淚。
許靖央即便看的動容,可也沒有后悔。
這是一場生死局,馬厚為他人利用的棋子,走到這一步,這顆棋子必死無疑,否則,連累的是她。
她去找馬老夫人,是因為她早就猜到,以平王的個性,怎么可能不挾持馬厚的家人?
找過去以后,果然剛進門,就看見幾個暗衛,隱藏在門后。
她不僅沒有殺馬老夫人,還暫且藏了起來。
許靖央一夜淺眠。
次日早上,威國公將她叫去用膳,問了昨晚的事。
許靖央隨口回答:“已經殺了。”
威國公一僵:“你還敢殺人!”
許靖央冷冷看著他:“那不然,父親替他去死?”
大概是她的語氣太過陰冷,威國公后退半步。
他嘴里喊著“逆女”,然后,似乎也說服了自己。
畢竟他也知道,死人才是永遠不會開口的那個。
許靖央吃完早膳,要去大房一趟。
卻在這時,丁管家倉促跑來。
“老爺,大小姐,不好了!大夫人在山上被歹徒刺傷,流血過多,危在旦夕,大老爺請老爺拿出令牌,他要去宮里請太醫!”
許靖央眸色一怔。
大伯母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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