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癩子頭鼻頭鮮血噴濺而出。
他那一瞬間只覺得鼻骨都要斷了!
踉蹌后退,還沒站穩,木刀的第二拳已經砸在他腹部,力道沉猛,直接將他打得弓起身子,一口血沫噴了出來。
“你們人多,但都是廢物!”
木刀說罷,反手一肘砸在另一個撲來的乞丐太陽穴上,那人悶哼一聲,倒地抽搐。
隨后,她雙腳岔開,站在門口,猶如一堵墻。
誰來就打誰!想出去?先挨頓毒打再說!
百里夫人和寒露負責收割。
只見百里夫人雙劍出鞘,寒光一閃,幾個乞丐瞬間身上見血。
他們捂著傷口慘叫,卻被她一腳踹翻。
寒露身形如鬼影,匕首在指間翻轉,精準狠辣。
一個乞丐剛舉起棍子,她已閃至他身側,匕首劃過他的手腕,筋腱斷裂,血如泉涌。
不過幾個瞬息,滿地都是哀嚎的乞丐。
木刀身后,有人影晃動,木刀便立刻退讓一旁。
寒露和百里夫人雙雙收勢,三人拱手:“郡主。”
乞丐們抬起畏懼的目光,看向門口。
許靖央清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光影從后面照來,為她鍍上一層輪廓。
卻見她手中搖晃烏金鐵扇,行走從容中,自帶殺伐之意。
時至此刻,乞丐們才真正感到恐懼。
他們從未見過許靖央,不過是收了銀錢才敢散布謠。
可此刻,他們卻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位傳說中一人抵千軍的可怕威壓。
那是一種在尸山血海中淬煉出來的殺伐之氣,猶如冰封下的利刃。
光是眼神掃過,就讓人脖頸發涼,仿佛刀鋒已然抵喉。
癩子頭癱在地上,渾身發抖。
他終于明白,自己招惹了怎樣可怕的存在。
那些謠中編排的她的“老情人”,恐怕隨便一個都能讓他們這群人死無葬身之地。
更可怕的是,他們現在面對的是許靖央本人。
癩子頭飛快爬起來,跪在地上雙手告饒。
“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這幫泥渣一般見識!都是貴人收買了我們,讓我們說點閑話,我們再也沒干過別的了!”
說著,他急忙讓其余乞丐,把剛剛分走的錢財交出來,一股腦地捧到許靖央跟前。
“這些,都,都是那位貴人給的,其實這件事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其余乞丐附和:“是啊,我們也就是隨便說了點話,為了討生活而已,郡主不會跟我們計較的吧?”
寒露眸中寒光一閃,匕首在指間翻轉,冷冷地抵在癩子頭顫抖的喉間。
“現在知道怕了?拿錢造謠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手軟?編排郡主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嘴軟?現在被人找上門來,倒知道跪地求饒了?”
她一腳踹翻癩子頭,居高臨下地睨著這群瑟瑟發抖的乞丐,眼中盡是厭惡。
“為了討生活?呵!你們也配說這話?”寒露冷笑,“真正討生活的人,哪怕餓死街頭,也不會拿這種臟錢,更不會用下作手段污人名節!”
木刀叉腰怒罵:“就是,郡主邊關受苦十年,打下西越,你們身為大燕子民都是受益人,現在卻敢收錢造謠,良心都沒了!”
許靖央抬手,木刀和寒露自覺地退到一旁。
只聽許靖央聲音冷淡道:“告訴我,是誰收買你們,我就放過你們。”
癩子頭眼里劃過一抹希望的光芒。
“是從廣平侯府里的人,那位貴人自稱是廣平侯小公子的家仆!”
許靖央挑眉:“男的女的?”
癩子頭道:“男的。”
“知道了,”許靖央轉過身去,聲音淬冰,“他們喜歡造謠,就將他們的舌頭從中剪開,讓旁人日后看見,也離他們遠遠的吧。”
癩子頭驚懼:“郡主!您不是說,只要我們交代,您就放過我們嗎?”
許靖央側眸,清美英氣的面上浮起一抹冷笑。
“騙你的,交代了,也要罰。”說罷,她離開破廟。
身后很快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