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將失望極了。
皇帝下令:“趙忠德,你三番兩次犯錯,如今手底下的人也因你管教不當,而發生如此劣行,可見你沒有將帥之才。”
“今日朕就將你貶為五品巡城兵郎將,你可有意見?”
趙副將渾身一震,臉上失去血色。
如今他本是四品實權,而今成了一個巡城的管事,地位天差地別。
一瞬間,他說不出任何話,只能俯身叩首,好半天,才聲音顫抖地說:“皇上英明。”
皇帝又訓斥了幾句雷川,罰了他半年俸祿以儆效尤,叫他管好下面的人。
至于動手的小兵,自然也被罰了一年軍俸。
眾人從御書房告退,趙忠德腳步踉蹌,在宮道上追趕蕭賀夜。
“王爺!王爺留步!”
蕭賀夜停下來,回眸看去。
趙忠德一臉悲愴道:“王爺,今日之事末將是無辜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將末將廢去,其實是折了破虜軍一臂!”
“王爺要想再培育一位大將來領兵,就需要很長的時間了。”
他本意是想為自己爭取,寧王惜才是出了名的。
然而,卻見蕭賀夜眼神如刀,聲音冷冽:“破虜軍不缺將領。”
趙忠德渾身一顫:“王爺……”
蕭賀夜又道:“趙曦赴邊之事,你自作主張時,可曾想過稟明本王?既要攀附旁人,就別在本王面前裝忠臣。”
說罷,他轉身離去,徒留趙忠德原地駐足,神情驚愕。
趙曦離京分明是隱秘離去的,他對王爺說的也是趙曦替他回祖宅探望。
王爺竟知道了?
蕭賀夜那邊離宮后上了馬車。
白鶴跟進來,道:“動手的人確實是郡主,王爺安插的人,也被她打成重傷了。”
蕭賀夜聞,不生氣,只有一聲輕笑。
“她倒是不嫌累,也不知手疼不疼。”
白鶴默然。
王爺不問問兵將們的傷勢,反倒心疼起郡主的手了?
早在之前許靖央提醒蕭賀夜,趙忠德可能跟長公主勾結了的時候,蕭賀夜就在趙忠德手底下放了眼線。
似趙忠德這樣已經立過功的大將,要想直接將他罷免踢出局,并不是隨便一句話就能做到的。
蕭賀夜在等機會,許靖央就這么湊巧地遞了一把刀來。
兩人此前完全沒有通氣,卻能如此默契。
蕭賀夜心情愉悅:“白鶴,替本王送幾盒藥膏去郡主府,告訴她別累著。”
白鶴拱手:“是。”
王爺的心,偏的沒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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