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坐了許久,卻不見威國公來。
丁管家上了兩輪茶水,終于廣平侯坐不住了。
他叫住丁管家:“國公爺何時來?”
丁管家還是那副說辭,賠著笑臉:“馬上就來,還請侯爺稍等。”
孫爭見丁管家走了,才狐疑說:“該不會,威國公不想見我們吧?”
許柔箏也委屈道:“當初國公爺不喜歡我,這次是侯爺跟著來,他多半才讓進門的,要是我自個兒來,他定然不見。”
廣平侯臉色微微肅穆不悅。
他出身權貴,跟威國公這種半路升爵的人可不一樣。
雖說威國公如今品階在他之上,可也不能不給他一個薄面。
“再等等。”廣平侯說。
不一會,倒是來人了,然而,來的是威國公府的大房大老爺。
看見他時,孫爭等人頓了頓。
“參見侯爺。”許大老爺拱手,坐在了太師椅里,“叫你們久等了,實在有愧。”
廣平侯說:“許大老爺?為何是你,國公爺呢?”
許大老爺面色平靜:“二弟他身體不爽利,來不了了,就請我代他見客,不知各位駕臨寒舍,有何貴干?”
這下,廣平侯的臉色不好看了。
孫爭和許柔箏對視一眼。
這個許大老爺,無官無品,威國公把這樣一個人安排出來接見,是不是看不起他?
廣平侯嘴角緊繃,直接站起身:“看來今日不宜談事,既然國公爺不得空,那本侯也就先告辭了!”
孫爭急忙勸住他:“侯爺,且慢。”
他好不容易讓廣平侯一起出面,打算今日給威國公施壓,讓他承認許柔箏從前的身份,廣平侯可不能就這么走了。
廣平侯臉色鐵青,許大老爺也不打算挽留,而是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茶。
孫爭壓低聲音:“讓下官來說。”
語畢,他走到許大老爺跟前,拱手含笑:“大老爺,我們今日來,是想為了箏兒這孩子道謝的,當初威國公收養她十年,這孩子記著這份恩情,這不,馬上要嫁作人婦了,想來答謝從前的養恩。”
孫爭拍拍手,頓時小廝抬進來幾個大箱子,箱子半敞,里面都是一些成色尋常的玉器。
許大老爺卻看都不看,只是瞅了一眼許柔箏。
“我們用心照顧,她卻給威國公府惹了不少事,可不敢承認這點恩情。”
許柔箏猛地抬頭,袖下帕子緊絞。
許大老爺一個跛子,敢看不起她?
要不是她今天來是有目的的,根本懶得跟他說話!
許柔箏故作柔弱可憐:“大伯……我們好歹家人一場,話別說得這么刻薄,我今天來,除了想謝恩,還想要回當初許夫人許諾給我的嫁妝。”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