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想,肯定能擋住呀。
不然,鷹王旗怎么退兵了呢。
不然,奉陽州府怎么也潑水成冰了呢,還有雄谷......
陳息哈哈一笑,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
“霸霸兵法虛實篇中寫到,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講得已經很明白了。”
“在寒冬里,水能變成冰,冰亦能化成水呀。”
“若不是本將軍兵力有限,10日內,必鑿開奉陽州府那個冰疙瘩,將里面的韃子。”
陳息目光發狠,一股殺氣陡然爆發:
“屠戮干凈!”
這四個字一出口,在場三人,無不大驚失色。
什么?
寒冬里的冰,還能化成水?
他還要在10日內,把州府里的韃子,屠戮干凈?
三人心里,不約而同浮現三個字。
吹牛逼!
李月恩有些聽不下去了,是不是自己姿態放得太低,將軍就可以狂妄自大了?
雖說韃子吃了大虧,但州府里還有三支王旗坐鎮。
你區區一座小縣城,守城還能利用地勢占得上風。
可一旦攻城。
十倍兵力也未必拿得下啊。
何況韃子的州府,儼然一座冰城。
想到這里,她語氣有些清冷道:
“將軍莫不是在玩笑,奉陽州府里面,可是駐著三支王旗,雖沒有滿編滿員,也不是你能抗衡的。”
陳息聞不但沒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盯著李月恩:
“國師大人,莫不是以為本將在吹牛?”
李月恩將頭扭到一邊,沒答話。
無聲勝有聲。
陳息依舊不生氣,繼續加碼:
“國師大人不信的話,不妨我們打個賭?”
這次,李月恩將頭扭回來,語氣更加清冷幾分:
“打什么賭?”
陳息正色道:
“國師大人派出5萬人馬,不需你們動手,替本將站腳助威即可。”
“10日內,破奉陽州府,殺光韃子。”
李月恩瞇了瞇眼:
“賭注呢?”
陳息笑笑:
“我輸了,30架投石車,30架重弩,外加5000石糧食,都是你的。”
李月恩狠勁咽了口唾沫,陳息從韃子營盤里繳獲大批物資消息,她是知道的。
他是完全有能力拿出這么多糧食。
可這點物資,就要我出動5萬大軍為你助陣,還是太少了些:
“再加萬匹戰馬!”
這還不算完,李月恩指了指桌上剩余的霸霸兵法:
“還有那些書冊,全部要給我。”
這句話出口,陳息是真有點怒了,蹬鼻子上臉是吧。
好。
小爺本不想坑你的,奈何你得寸進尺,那就別怪小爺不客氣了。
“這樣。”
“我輸了,你說的條件都依你,我把糧食加到萬石,戰馬5萬匹。”
就在幾人大吃一驚時,陳息再度開口:
“如果我贏了。”
“我要萬斤牛筋牛角。”
“外加你東淮州府,祁縣,鳳縣,三座城池!”
這句話說完,全場鴉雀無聲。
楊剛烈額頭上,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外冒。
脊梁已被冷汗浸濕。
我兄弟瘋了嗎?
咱們滿打滿算萬人,這就要去攻打州府了?
還不許高麗國5萬大軍動手,只是站腳助威。
這......
李月恩盯著陳息良久,見他不似開玩笑,一雙美目恢復到古井無波,輕輕點頭:
“好。”
“我以高麗國國師身份,答應將軍條件。”
說罷,緩緩起身,拽著金珠離開,邊走邊說:
“將軍什么時候動手,提前通知我。”
“多謝款待,將軍且止步,勿復送矣。”
最后一個字落下,師徒倆已出了屋。
上馬車,起程回祁縣。
出了城門,金珠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師父,您真的要與陳將軍賭?”
李月恩微微一笑,從懷里摸出象牙算盤,隨意的扒拉著:
“其實這場賭注他贏了,對我們也沒什么影響。”
“不過多出些物資換裝備而已。”
“城池本就是大御的,他若真有那份能耐,能攻破奉陽州府這座冰疙瘩,想要攻擊我們三座城池,我們也保不住。”
聞,金珠點點頭。
確實啊,他若真能攻破奉陽州府,我們手里這三座城,想守也守不住。
李月恩笑得愈發燦爛:
“他若是輸了,我們可白白得了大批物資,萬石糧食,5萬匹戰馬......”
“將大大增強高麗國實力。”
李月恩心情極好,伸手掀開車廂簾子,欣賞路邊雪景。
如果你真的贏了。
不管金王爺答不答應,我都要啟稟國王,將珠兒許配于你。
這種人才,必將輔佐我高麗國崛起。
如果你輸了。
權當是曇花一現吧。
這筆買賣。
怎么算都不虧。
10日期限。
真是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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